麦香和怀慈抱头痛哭了一场,两人开始坐下来商谈事情,麦香觉得自己年龄还小,提亲倒也不急于一时。
至于怀慈的心理障碍,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只能交给时间。对此,怀慈还是有点信心的,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反感麦香的肢体接触。
当然,也仅仅只是不反感。
“哥哥,你还想念书吗?”麦香突然问道,既然怀慈喜欢念书,想要出人头地,麦香便想推他一把。
“念书?不念了,我想先安定下来,置一些产业,买一个院子。”
“我手里有二百两银子,不如先。。。”
麦香的话没有说完,便见怀慈伸手捂住了麦香的嘴,说道:“这个断然不行,我已经觉得够对不住妹妹了,难道妹妹真的要让我无地自容?”
麦香见他勃然变色,想到他的那些遭遇,他如今已是极度自卑极度脆弱,基本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麦香再剥夺了他自我奋斗的权利,只怕这一辈子也无法认同自己。
“好,不说了,哥哥挣得越多才好呢,我将来
就等着哥哥养我了。”麦香笑道。
怀慈看着麦香的笑颜如花,伸出手去在麦香的头上摸了摸。
次日一早,麦香再次从怀慈的炕上醒来,很快发现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多了一块玉佩,这次,只有一块。
怀慈见麦香拿着玉佩看,有些脸红了,期期艾艾地解释道:“我觉得,这玉佩白放着有些可惜了,也怕丢了。”
“是吗?那这次怎么就送了一块?”麦香见他脸红,故意问道。
“这个,这个,妹妹不是不喜欢我送两块吗?”怀慈仍是没有勇气说出别的来。
“那这是不是就叫私相授受?” 麦香见怀慈的脸红透了,故意使坏又追问了一句。
她的骨子里是一个现代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不会去介意什么私相授受。
“这个,这。。。”怀慈吭吭哧哧的。
麦香一笑,没有再逼他,把玉佩放进了自己的衣领里。
“妹妹喜欢吗?”怀慈见了顿觉欢喜起来,神色立刻自如了很多。
麦香瞋了他一眼,笑道:“干嘛,你想听什么?”
“妹妹说啥我都喜欢听,看着妹妹我就觉得心里很欢喜,觉得自己有了依靠,也有了奔头。”怀慈正色说道。
麦香倒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理性的声音说出这么感性的甜言蜜语来,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呆了,恋爱的欢喜与甜蜜慢慢溢了出来。
回到家里,因为想给怀慈多一点温暖与信心,麦香带着怀慈去见她父母了。
“爹,娘,我回来了,我有事跟你们说。”麦香进门时正好见叶大福和赵氏都在前廊下看着麦地学走路。
因为怕家里人担心,麦香并没有对父母说自己这两次出门是去种痘了,而是以照顾乌拉多敏几天为借口出的门。
“我大闺女回来了,娘说这城里的水就是不一样,我大闺女去了这半个月,可比在家白净多了。”赵氏见到麦香忙地凑了过来。
在她眼里,闺女是越来越本事了,不但能让这一家子过上体面的好日子,还能跟城里的格格和福晋认了干亲,整个黄叶村,她赵氏现在是横着走了。
“行了,先问问闺女是啥事?这位是?”麦叶大福见妻子没问在点子上,打断了她的话。
“爹,娘,这是怀慈,是女儿的朋友。事情是这样的,我这次去京城,其实是去种痘了,我怕你们担心,没敢跟你们说,我现在啥事没有了,我跟贝勒爷和福晋求了个情,让麦黄几个也种上,今儿就带着他们过去。”
“种啥痘?”赵氏没听懂。
“就是为了防止天花,所以城里的贵人们都会提前种痘,这样天花的毒性就减弱了,治好了后就不会得天花了。”麦香解释说道。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听说有的人家也会拿得过天花病的人衣服去穿,这样也算种痘,可是闺女,我瞧着你的脸,也不像出过天花?”叶大福多少还明白些,他也是在旗当兵时听别人说起过。
“爹,这也正是我想跟你们说的,如今的种痘比先前好使了,根本不用出痘就能预防了,我也是福晋告诉我的,所以我才跟人家求了个情,娘,我朋友就是来帮我接人的,你带着他们去找麦黄几个,我去一趟先生家,爹,你去一趟老房那边,把麦种几个也带着吧,今儿贝勒爷家的郎中正好在城外,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麦香之所以没有选择说实话,是因为实话多半没有人信,而且,她也没有这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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