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边令诚见林音在一旁伤心不已,胆色稍壮,便让人将潼关将士召集过来,高仙芝知边令诚想借斩自己之首,以震慑三军,也只冷笑不语。
待将士集结完毕,边令诚便取出圣旨,历数高仙芝数大罪状,最后念到高仙芝克扣贪污军饷,原本一脸平静的高仙芝须发铮铮,起身大声道:“我高仙芝遇敌而退,死则死矣。但我自认顶天立地,光明磊落,说我盗粮减赐,这不是污蔑我么?”高仙芝义正辞严,边令诚不敢搭话。高仙芝又对周围将士道:“你们皆是我从京城募得,当初朝廷分发物资连给尔等最根本的装备都不能够。”又凄然笑道:“本打算与诸君一起破贼立功,剿灭逆胡而建功立业,不料贼势猖獗,只好引兵固守潼关。”说完,看了眼一边的边令诚,大声道:“如果我真的有克扣诸位粮饷,请诸位大胆揭发;如果我没有这么做,诸位当为我喊冤。”话音刚落,在场将士竟齐齐高喊冤枉,其声如雷,振聋发聩,久久不息。
高仙芝又走到封常清尸身边,对瑟瑟发抖的边令诚说道:“动收吧。”一旁的刽子手,手起刀落。
斩杀了高仙芝,边令诚不敢再在潼关多待,连忙带着手下匆匆离去,算他良心未全泯灭,还带走了封常清临时前草写的遗表,告诫玄宗,表曰:中使骆奉仙至,奉宣口敕,恕臣万死之罪,收臣一朝之效,令臣却赴陕州,随高仙芝行营,负斧缧囚,忽焉解缚,败军之将,更许增修。臣常清诚欢诚喜,顿首顿首。臣自城陷已来,前后三度遣使奉表,具述赤心,竟不蒙引对。臣之此来,非求苟活,实欲陈社稷之计,破虎狼之谋。冀拜首阙庭,吐心陛下,论逆胡之兵势,陈讨捍之别谋。酬万死之恩,以报一生之宠。岂料长安日远,谒见无由;函谷关遥,陈情不暇!臣读《春秋》,见狼瞫称未获死所,臣今获矣。
昨者与羯胡接战,自今月七日交兵,至于十三日不已。臣所将之兵,皆是乌合之徒,素未训习。率周南市人之众,当渔阳突骑之师,尚犹杀敌塞路,血流满野。臣欲挺身刃下,死节军前,恐长逆胡之威,以挫王师之势。是以驰御就日,将命归天。一期陛下斩臣于都市之下,以诫诸将;二期陛下问臣以逆贼之势,将诫诸军;三期陛下知臣非惜死之徒,许臣竭露。臣今将死抗表,陛下或以臣失律之后,诳妄为辞;陛下或以臣欲尽所忠,肝胆见察。臣死之后,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臣言,则冀社稷复安,逆胡败覆,臣之所愿毕矣。仰天饮鸩,向日封章,即为尸谏之臣,死作圣朝之鬼。若使殁而有知,必结草军前。回风阵上,引王师之旗鼓,平寇贼之戈鋋。生死酬恩,不任感激,臣常清无任永辞圣代悲恋之至。
写到这里,有点难过,狡兔未死,走狗已烹。
话说林音,与潼关众将士安葬了高封二人,便觉天浑云暗,自己如断雁孤鸿一般,又要四处漂泊了。
潼关再无可留恋之处,林音神伤半日后,便独自一人骑马离看潼关。寒冬腊月,关外萧条一片,入目皆荒,林音茫然间不知该往何处去。
漫无目的行了半晌,林音才想起边令诚,若不是他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高仙芝与封常清二人罪不至死,心一横,便纵马往长安方向驰骋而去。
追到华山附近时,依然不见边令诚等踪影,便想应该是追不上了,他们早走半日,恐怕也会担心高封二将属下会追杀自己,一路必不停歇。
“下山一个多月,不知山上怎么样,师父掌门他们应该还在峨眉吧。”斜看巍峨垂耸的华山,林音又想到:“到了这里,上山看看再说。”华山天险,马不能攀,将马放在山下,也不拴系,任由而去。
沿着熟悉山道上了东峰,沿路竟是半个人影也没看到,心下戚戚,又匆匆来到东峰自己所居院落。推门进院,出乎意料,竟然有人在院子里练剑,那人见有人进来,便停了练习,林音还是看到,他练的是自己创的十方散剑,当然在华山上叫落雁二十一式。
那人看见林音,笑道:“是岳师弟,好久不见啊,岳师弟最近去哪里了?”林音一看,那人长的文秀清正,正是同院的陈子隽。
林音更为吃惊,想不到居然还有弟子留在华山,有些吱呜道:“我下山了一趟,怎么陈师兄还在这里。”陈子隽道:“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除了我,华山还有一些师兄弟没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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