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赈灾;我搬出府,你就带着她去宮宴,然后在面前秀你们的恩爱。府里的女人那么多,却每次都是她,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马车打滑,你下意识要护住的不是我,而是她,你还对她说,你会护着她。即便那之前你不过是为了气我而做出的关心爱护,但那一瞬间发生的事却是出自你的真心。你心里有她,起码她在你心里不同寻常。”
景容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翻涌的怒气如涨潮般一浪高过一浪。他一心都被她一个人填满,恨不得掏出心给她看,可她却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还说他心里有别人。
景容阖上眼睛,禀了禀气,再睁眼已心平气和,解释道:“不是的,芙儿你误会了,我对她真的没有感情。从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个,我对她只是因为,只是因为她头脑清醒,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会像别的女人痴心妄想,不会给我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会选择利用她。”
停顿了下,又道:“那天我是想拉住你,可是当时她也因为马车颠簸下意识的一把就搂住了我,所以我没来得及抓住你,你就磕到车梁上。你知道你碰一下磕一下我心里有多心疼,可你那天对我那么冷淡,我心里有气,才会对你视若无睹。我是说护着她,但那句话虽然是我对她说的,但其实我更想对你说。”
景容抓住慕雪芙的双臂,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我的方法用错了,我不该用别的女人来气你,那只会让你对我误会加深,使你离我越来越远。可是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想让你在乎我,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在乎我。芙儿你相信我,我的心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也容不下别人,你相信我。”
这样炙热的目光似是要将她心头冰封的地方融化,慕雪芙低下头躲避,声音恍惚如一缕轻烟,“或许你对她的感情只是在不经意间,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哪?”景容恨恨的看着她,一把扼住慕雪芙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慕雪芙我一片痴心你竟视若无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虽扼住她的脖子,但并不用力,慕雪芙能很自由的喘气。她凝视着景容,他深邃的眼睛如枯井一般深不见底又蒙着一层灰败,她目光闪了闪,固执道:“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被我戳中心事?”
景容简直被她记得发疯,真想咬她一口才解恨。看着她那因说话而不断蠕动的嘴唇,他直接将冰凉的嘴唇压了上去,然后一顿啃咬撕扯。就算慕雪芙在他的肩头捶打,也不松口。
她越是想挣脱,景容就咬的越狠,慕雪芙最终放弃挣扎,只默默的承受着。
见她不再抵抗,景容灵活的舌尖又一点一点轻舔着她的嘴唇,好一会儿,才离开她的唇,“你是想气死我吗?你这个没心的女人。”
慕雪芙恹恹的低下头,不说话,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般。景容怜惜,将她用力的抱入怀里,手在她的背脊上来回抚顺,温声道:“你根本不知道那天你的话有多伤我的心,也根本不知道爱而不得对我来说有多痛苦。虽然父王和母妃去的早,但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唯独你,是个例外。成亲以来,我们虽然看上去琴瑟和谐,但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你就像是一个无线的风筝,任我怎么抓都抓不住,也令我一直都无法安心,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我一点一点迷恋上你,直到完全付出我的心。我原本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我全心全意的为你付出,你也全心全意待我。但那一天你的话,却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我痛苦万分,甚至悲伤欲绝。芙儿,你真的好狠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我哪?”
他娓娓道来的深情倾诉,如有无数的柔情蜜意充填沁满,慕雪芙望着他,他眼中仿佛有无尽的潋滟柔情生波,只牢牢的固定住她,就连那双幽黑凤眸中都全是她的容颜。
怎能不动心,有什么理由不动情,慕雪芙心中苦笑一声,这么长时间建筑的冰封墙垒还是被这个男人几句话攻破的体无完肤,她隐藏在心底的情愫也如蛟龙破水一般汹涌的一发不可收拾。终,还是败了,败在这个男人手中。
情是这世上最有力的武器,能摧毁最坚不可摧的城墙。
慕雪芙抬起手抱住景容的脖子,目光凝凝,直达他的眼底深处,如灿花生蔓,“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