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还不行吗?”慕雪芙又窘又羞,直接低头埋在他的怀里。? ?
那一晚他虽然热情似火,但却笨手笨脚,还因为心急而弄得满头大汗,完全是一个初经人事的模样。
阳光透过青白色蝉霞影纱渗进来,满屋子都是蝉翼光影,昏暗不明,像是置身在虚无的迷幻中。
衣衫松松垮垮的褪了半臂,露出雪白的肩头和上臂。景容的嘴唇滚烫如火,从颈上蜿蜒到胸前,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眩晕的迷蒙之中,慕雪芙睁开眼睛,恍惚中恢复神志。这里不是东院,没有她一直点着的避孕香料,万一······慕雪芙推了推景容,嘤咛道:“别在这里,等回东院的······”
景容没有停下,含糊笑道:“都这样了,直接就在这里吧。”
“不要,我不习惯这里。”慕雪芙推开他的脑袋,拉拢起衣服,撒娇着,“等晚上的。”
景容笑了笑,不舍的在她的嘴唇上厮磨,然后直接将她抱起来走进内室,“本王等不及了。”
朦胧树色悠然见日,窗影斑驳珠帘西卷,芙蓉帐暖,巫云楚雨,低低的呻/吟和喘息之外,秋蝉诉语,春色无声。
欢愉过后,景容双目轻瞑,宁静的好眠,许是连日来的辛苦,已然沉睡。慕雪芙为之前他与萧漓谈的事情而一时心烦意乱,便悄然起身更衣来到了花园。
想到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欢好,慕雪芙倏地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白玉般的脸上醉了朵朵粉黛芙蓉,仿佛偷了天边的红霞,云兴霞蔚,霞明玉映。
她抬手摸了摸脸,脸颊热,连耳根都烧的通红。脖子上的吻痕依旧没有消退,如一只只蝴蝶印烫着娇嫩的肌肤,就算是凉凉的秋风也无法褪去那份滚烫。
只觉得越来越热,慕雪芙让紫夭将秋千用力荡起,想以此带来几分蕴然凉意。
残阳的余晖温顺的依偎在她的身上,缕缕秋风,徐徐而来,敲落几许残叶。秋千荡漾,慕雪芙紧握着绳索,轻粉裙裾向上空高高飞起,如一只巨大的蝴蝶迎风翩然飞舞。
兴致高昂,莺谷啼春般的银铃娇声从慕雪芙的口中溢出,“红韶,再高点,再高点。”
“那主子你要坐好哦,我用力了。”红韶俏声清脆,“咯咯”得跟着笑,稍稍用力往前推去。
秋千飞到顶端,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伴着凉爽的和风,脸上的潮红渐渐的散去。
秋风起浪,芙蓉绿水,碧荷幽泉,密叶榭香。秋千直往芙蕖池上飞去,伸足便可以提到那开得接天穷碧般的菡萏。忽起顽皮之心,慕雪芙想要去勾那立在最高处的花苞,“红韶,再用力点。”
秋千从高空向后荡起,红韶借力更加用力的推了一把。慕雪芙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飞起来了,几乎要和地面平行。她紧握着藤索,上身已经腾空,脚也伸了出去。突然,身子一歪,半个身子倾下去,一侧的绳索从手中滑落,急欲从空中坠入。
慕雪芙不惊不慌,脚在空中轻轻一点,欲要腾空,只见一个人影从眼前掠过。她心中一惊,脚下泄气,紧攥着藤索慢慢下滑,假意惊慌尖叫,闭上了眼睛。
慕雪芙紧闭着眼睛,只觉得被一个人搂住,那人身上有媚花奴的香粉味道,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她素来不喜欢桂花的香味,所以这个人绝不是景容。她立即将悬着的手臂阻隔在两个人之间,又屏息不去闻那桂花的气味。
只是还未落地,就听到一声呵斥声:“不许碰她。”
那是景容的声音。
话音未落,她便被被另一个人抱入怀里,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额上温热的气息,淡淡的拂着,像大地回春时山间的清风一般温软。
睁开眼睛就迎上一双乌黑的瞳目,满是关心紧张,慕雪芙软软的倒在景容的怀里,泪睫于眶,娇声软语,带着颤抖的声音,仿佛是被吓坏了,“王爷——”
“别怕。”景容拉起她的手,手心上因刚才急下滑而留下丝丝血痕,他心疼至极,轻轻的吹了吹。
又转头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侍卫,沉声道:“你起来吧,今日多亏你,王妃才没有从高空摔下来。”
“保护王妃是属下的责任。”侍卫站起身,但一直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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