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全然没了平时那傲气嚣张的姿态。
到了东院,先是青琢领她们在前厅里喝茶等待,说是宸王妃正在梳妆,要她们稍等片刻。
慕梦莲自走进东院大门眼珠子就没停过,这慕雪芙住的地方比她想象的好太多,不说富丽堂皇,那也是美轮美奂。这厅里的每件物品,看着都价值不菲,看来宸王真是对她好,将这么多的好东西都摆到她院里。
慕梦莲越想越生气嫉妒,手紧紧扣着椅子扶手,似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扶手上。
再看倨傲飞扬的母亲为了弟弟还要放下平日的架子,纡尊降贵在这等候慕雪芙,连带着她都平白无故的矮了半截就更加嫉恨慕雪芙。
就在慕梦莲腹议之际,内堂传来一道道婢女问安的声音。她抬头往里一看,只见是几个婢女簇拥着慕雪芙走了出来,端的是明媚照人,雍容华贵的架势。
沈若水见慕雪芙出来,拽着慕梦莲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屈了屈膝,“参见王妃。”
“快请起,让你们久等了。只是不知今日什么风将夫人和二小姐吹来了?”慕雪芙示意婢女将她二人搀扶起来坐下,自顾坐上正位,也不含蓄,直接开门见山道:“实在不巧,我今日去了睿王府,所以这个时间才回来,倒让你们等候多时了。”
“这也没等多久,也是我们没有事先递帖子,这不请自来,雪芙不会介意吧?”沈若水端着一脸的笑容,说话更显亲昵。
“自然不会介意。”慕雪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也不愿面对眼前这两张虚假的面孔,干脆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夫人自来与我们王府没有瓜葛,今日突然来了,我却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不知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沈若水抿了抿嘴角,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听说前两日峻苼骑马惊了王爷的马车而令你受伤,不知如今这伤好了没有?”
这才切入正题啊,慕雪芙勾了勾嘴角,道:“当天王爷就请了大夫医治,再说也不过是磕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基本已经好了,谢谢夫人惦念。”
沈若水叹了口气,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峻苼刚回来就惹了这事,一点都不让我安生。”她抬起眼皮看向慕雪芙,眼泪瞬间涌出,悲悲切切道:“你三哥虽性情顽劣,不服管教,如今被下了大狱也实属活该,但他并没有真的害人之心,只不过是惊了马,才会伤人。”
慕雪芙心中嗤笑,无害人之心还闹得满城风雨,这要是有还不得天翻地覆啊。
“当街纵马本就不是小事,他还伤了人,这事就更大了。”慕雪芙慢条斯理的饮着茶,眉宇间沾染着一层微不可见的厌烦,“他撞了我们王府的车,害的我受了伤,我们不也没追究吗?再说他是相爷之子,想把他从大狱里救出来不就是相爷的一句话。”
沈若水用手绢擦着眼泪,声音更加呜咽,“你们宸王府是没追究,可卫尉寺追究啊。你父亲这次说什么都要给他个教训,哪里还能将他从大牢里捞出来。你是没看见你三哥,刚进去两天,这人就瘦了一圈了。”她越说越伤心,竟大哭起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半点苦头。看着他的样子,我这为娘的心啊,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活剐了一般。不就是撞伤了人嘛,我们赔他们银子就是,何苦这样不依不饶的?”
“他可是撞的人家连骨头都折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哪。”慕雪芙蹙起眉头,嫌恶的睨了她一眼,“你啊也别哭了,不就是在卫尉寺关上几天,能受多大的罪?他到底是相爷的儿子,又是睿王的小舅子,卫尉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不会对他用刑,只不过是坐几天牢罢了。不过,要我说你这儿子也是该好好管管,不然,放出来不定怎么再惹事哪。”
慕雪芙话说的不客气,沈若水脸色瞬间凝住,想要发火又顾及着自己是来求人。擦了擦眼泪,停止了哭泣,但声音还是参杂着些许抽噎,“他是该罚,可卫尉寺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这人一进去哪还有个好?”见慕雪芙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咬咬牙,道:“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求宸王到卫尉寺那里为峻苼说几句好话。我知道卫尉寺与京畿卫关系密切,只要王爷帮忙说话,卫尉寺的人一定会放人。宸王自来宠爱于你,只要你说句话,王爷一定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