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鼓了。
裴馨儿并不知他心里的主意,见他终于停了手,不由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扬声对门外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娟儿并不知道房里发生的事情,而且她生性直爽,也想不到那么多古怪的念头,闻言便应了一声,退到一旁等着去了。
裴馨儿从床上下来,刚一起身,却没想方才的那番淋漓尽致的敦伦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这会儿竟是浑身无力、双腿发软,一下子便又跌坐在了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她顿时又羞又窘,迎着昭煜炵戏谑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才好。奋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料越是努力越是徒劳,再加上羞愤交加,更是爬不起来了!
昭煜炵在一旁看得直发笑,却没有上千相助的意思。直到笑得她全身都红了,一张俏脸更是差点儿就烧了起来,再笑下去怕是就要翻脸了,这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坐起身来,抱起她放到一旁的软榻上,又拿过了里衣和中衣来帮她穿上。只是亵裤在方才情动的时候就已经被撕碎了,他也不知道她的衣服都放在哪里,只得直接套上了中裤了事。
经这么一下,裴馨儿又是一阵羞怒交加,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样的眼神对他而言自然是无所谓的,他微微一笑,继续帮她穿上外衣,然后才自己套上衣裤,扶着她站起身来。
休息了这么一会儿,再加上穿上衣服以后,心情总算是好点儿了,她也终于总算是有了点儿力气,勉强自己能动了,便赶紧倒了杯水喝下。仿佛甘泉滋润了土地,生机总算是回到了她的身上,她长长吁了口气,感觉好了很多。只是方才那一番动静,这会儿身上还湿濡濡的,又有些滑腻腻的,很是有些不舒服。然而此刻情况特殊,没时间给她整理,她只能皱着眉头隐忍下来,先去瞧过了芳姐儿再说。
昭煜炵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她不由吓了一跳,脱口问道:“爷,您也”
昭煜炵不说话,径直拉着她的手来到跨院儿里,刚一迈进门,便见跨院中灯火通明,窗前人影憧憧,小孩子的哭声响彻夜空,还夹杂着不少抚慰的声音。裴馨儿是做母亲的人,一听就知道芳姐儿哭了有一阵子了,这会儿声音都有些哑了,不由顿时心中一紧,再次狠狠地瞪了前面那个男人一眼——
都怪他!若不是他痴缠着她不放,她早就过来了,又怎会让芳姐儿哭这么久?!
芳姐儿之前一直都是养在老夫人那里的,也一直都好好的,如果刚刚被接过来一天就出了岔子,老夫人怕是不会放过她。一想到这儿,她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焦躁,有一股暴虐的冲动很想狠狠地收拾某人一番。
怕自己忍不住将心中所想付诸实践,她急忙挣脱了昭煜炵的手,快步走进房去。里面的人看见她,急忙屈身下跪,及至见到昭煜炵也随后走进来,顿时吓得脚都软了。
竟然将将军都招了过来,这下她们死定了——大半夜的惊扰当家主子休息,她们还焉能有命在?!
但她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若是能够的话,她们自己就将芳姐儿哄好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们也不敢斗胆去搅扰主子们的休息。然而也不知为何,芳姐儿死活就是不肯睡,就算有灵姐儿在一旁帮忙都没办法哄好这位小祖宗,她们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又唯恐这位小主子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给她们安上一顶照顾不周的罪名,她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万般无奈之下,她们也只能采用这样的下下策,壮着胆子去将主子叫了过来,虽然这样也不一定就能哄好了芳姐儿,但至少可以避免她们因为照顾不周而被降罪,这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见芳姐儿哭得双眼通红,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儿愈发肿了起来,裴馨儿心中一痛。毕竟是做母亲的人,看不得小孩子受委屈,她走过去,轻手轻脚将芳姐儿抱了过来,抱在怀里细细安慰着,同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姑娘为何哭闹不休?可是病了?”
芳姐儿的奶娘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闻言急忙颤悠悠地答道:“回裴姨奶奶的话,二姑娘以前从未试过如此,小的也不知究竟是为何小的看二姑娘不一定是病了,怕是认生,不习惯睡在这里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