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她又怎能安心?结果一着急,或许就是动了胎气。这会儿据说已经去请了大夫过来。”
老夫人顿时悚然一惊,站起身来说道:“不过是小孩儿落个水罢了,而且现在都没事了,她想那么多干什么?都说这样对腹中的胎儿不好,她把这些都当作耳旁风了吗?!”
冯氏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暗自得意,面上却是惴惴地,急忙劝说道:“老夫人不必着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裴妹妹担心些也是人之常情罢了。至于自个儿的身子,裴妹妹想必也并不希望出什么意外的,她是生养过一次的人了,心中自然有数。”
老妇人却是冷哼了一声,脚步不停地往外走,道:“她一向就会使小性子,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还是出身的问题,以她那样子的出身,终是少了人调教,才会养成了骄纵的性子,改也改不过来。”
冯氏听了,低着头,微抿着唇,不让人看到自己满心满眼的笑意和得意。昭夫人则是默默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跟在老夫人的身后。
冯氏见了,想了想,便也站起身来,紧追着老夫人和昭夫人的身影去了。
这会儿在裴馨儿的院子里,大夫刚刚给诊过脉,便对昭煜炵说道:“将军不必担心,裴姨娘的身子康健,今儿个不过是受了些刺激,心中忧思过甚所致。只要她好生休养,别再操太多的心,她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无恙的。”
昭煜炵点了点头,平静的神色让人弄不清楚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全兴看了看他,急忙引着大夫出了门,到一旁的耳房里去开药去了,昭煜炵则是缓缓起身,转身就要往里屋走去。
这时突然有人说道:“老夫人和夫人来了!”
他的眉头微微一蹙,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快步走来的一行人,眼光在冯氏的身上驻留了一会儿,一行人来到跟前的时候,却又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见过祖母和娘亲。”他微微躬身说道。
老夫人见他在此,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的不悦愈发加重了三分,看着他道:“炵儿怎会在这里的?裴氏现在如何了?”
昭煜炵顿了一下,随即毕恭毕敬地说道:“儿子也是听说了灵姐儿落水的消息,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巧碰到裴氏也不好了……劳祖母操心了,她没有大碍,只是因为灵姐儿的事情受了惊,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老夫人便冷哼了一声,道:“就没见过她这么不消停的人!明明自个儿已经快要临盆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一点儿都不顾虑到自个儿的身子,这么敷衍的态度可怎么能行?!罢了罢了,我也不求她太多,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把我曾孙生下来就好了,今后她就待在这院子里,哪儿也别去了,省得每次出来都会弄出一回事端,这是要活活气死、吓死我老太婆啊!”
昭煜炵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不替裴馨儿辩解,听到这里,也只不过是抬起头来看了老夫人一眼,随即又看了看昭夫人。毕竟是母子连心,昭夫人急忙走上前来,温言劝道:“娘,他们年轻人不懂事,您该骂的骂、该说的说,好生教训他们就是了,自个儿又何必生气?如今裴氏既然没有大碍,您也该放心了才是,她没事,也就意味着您的曾孙没事啊!”
老夫人又是一声冷哼,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却也没立刻离去,又将方才那大夫叫了过来,细细问过了裴馨儿的情形,证实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还算稳健,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但却也就此发下了命令,让裴氏就在自个儿的院子里歇着,哪儿也不准去,免得又生事端。至于灵姐儿,她却是连问都没问一声,便起身走了。
冯氏听说裴馨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心中不由一阵失望。但见老夫人如此的态度,却又觉得着实解气,左右这次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便也暂时安下了心,反倒假意帮着裴馨儿说了几句,搏了个“大度”的贤名,这才扶着老夫人又走了回去。
这些事情裴馨儿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但莺儿她们却是一直都留心看着的,此时不由义愤填膺,一张小脸儿气得通红,却又怕影响了裴馨儿的心情,让方才松了口气的她又为这种事情担忧,只得将这口气闷在了心底,努力调整了许久,才让自个儿的面色看上去不是那么难看了。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