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的,又是俊朗无比的男子,除了盛将军,还会有谁?!”周氏瞪了温守正一眼道。
“那盛将军和咱家闺女共骑一匹马,有何奇怪的?说不定是为了赶时间,咱家柔儿又不会骑马,当然得是二人共乘一骑了!”温守正倒是会解释。
“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你这当爹的整日就是切菜做饭,可曾想过闺女是何想法!咱家柔儿今年也是十三了,正是到了说媒出嫁的年纪,你整日窝在醉仙楼后厨,难道就没听说,整个省城的官兵都传遍了,说是盛将军要娶一水色衣衫的女子为将军夫人了,你也不看看,咱家柔儿穿的是何颜色的衣裙!”周氏用手戳了一下温守正的额头,嗔道。
“呀!我还真没留心,貌似这几日是水色的吧!”温守正稍稍迟疑,“他娘,你还真别说,柔儿这几日真是早出晚归的,时不时的还溜出去做些私事,莫非前几日住在松涛先生家中,咱家柔儿竟被盛将军看上了?!”温守正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呸呸呸!你个老不死的温守正,有你这样的爹,咱家柔儿算是倒了霉了!”周氏起身,怒道,“你也不想想,人家盛将军是何身份地位,能看上咱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就算盛将军一时喜欢柔儿的别样,可依着咱这身份地位,柔儿就是当真嫁了过去,也是去做小妾!盛将军倒是个好人,可你也不想想,他那个妹妹,就是那儿盛大小姐!她又不是没来闹过!若柔儿当真嫁过去了,有这么个小姑子,那日子还能好了?我不管!我就柔儿这么一个丫头,捧在手心里那就是个宝,我才不想柔儿嫁过去过那伺候人的日子,更不想柔儿去受那个窝囊气!”周氏说着竟伸手开始抹泪,弄得温守正心里一阵悲悲切切。
“他娘,你瞧你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明日我去问问柔儿,再找个机会问问盛将军,说不定是场误会呢?”温州正劝道。
“就是真事儿你也得给我回了!我可就柔儿一个闺女,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求柔儿大富大贵,只愿柔儿有人疼爱!”周氏抹了抹眼睛,背过身去,再不和温守正说话了。
“唉……闺女大了!”温守正重重的叹了口气,心说,其实盛将军也挺好的!大周那么多人都挤破了头,咱家柔儿就是送去做小,我这个当爹的脸上也有光彩,嘿嘿,将军的老丈人。只是那个盛大小姐,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这一夜,任越依旧独自一人住在南宫雪留下的小院中……
“吱嘎。”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灵动的身影闪了进来。
“饿了吧,今日醉仙楼事情太多,爹娘又说话到很晚,我好不容易才脱身。”温柔说着,一件一件的从食盒中取出餐食,慢慢的扶任越坐了过来。
“有劳温姑娘,任越不饿的,整日躺着又不出去,温姑娘不必记挂。”任越浅浅的笑着,顿了顿筷子,眼神却是深情的望着身旁的温柔。
“你看我做甚?”温柔觉得怪异,脸上烫烫的,任越从容的目光,即便是看久了,也会觉得热辣。
“呵呵,任越失礼。”任越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到菜肴上。
精致的酿豆腐,清爽的山药炒山菌,鲜美的清蒸鱼,爽脆的鸡脆骨,还有一份润肺清热的冰糖银耳雪梨汤,搭配着颗颗晶莹透亮的白米饭,令任越胃口大开。
刚才还说不饿来着,转眼四个小菜和一碗汤已是杯盘干净。
温柔看着觉得暖心,正要动手收拾,却不料。
“柔儿。”一声轻呼,像做梦似的回荡在她的耳畔。
“当啷。”筷子落地,温柔慌乱的附身去拾。
“柔儿。”筷子刚拾到桌子上,温柔还未坐定,又是那声轻唤,温柔旋即抬眼。
任越平静的坐在她的面前,无比认真的注视着她,显然那两声轻唤,都是出自任越之口。
瞬时,两行清泪再也无法忍耐,顺着温柔的眼眶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任越从袖管中取过一方白帕,慢慢递到温柔的面前。
温柔不接,不语,只是悄无声息的任由泪水肆虐。
修长白皙的手,捻着那帕子,轻轻拭擦在温柔的脸上,任越的手很轻很慢,那帕子质地很好,柔软如丝,却怎么也止不住温柔眼中的泪水。
“告诉我,我是谁?”任越停顿了片刻,缓声问道。
“你是任越。”温柔喃喃道。
“那你又是谁?”任越旋即追问。
“我是柔儿。”此言一出,温柔泣不成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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