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脚上的疼痛,翻过身来。
“太好了。”任越望着面前完好无损的温柔,眼中满是惊喜,却绝口不提自己设法营救一事。
“他在体察头痛之苦!”南宫雪于身后缓声道。
“雪儿姐姐,你说什么!”温柔不敢相信。
“傻瓜……又不喊‘任公子’,又是‘你’啊‘你’的!”任越艰难的笑了笑,继续道:“之前你总是说我们以前见过……南宫小姐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倘若我不亲身尝试,又怎么会知道之前的一切?放心,我挺得住!”
“可是……那太疼了!”温柔的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边胡乱的擦拭着任越头上的汗水,一边不住的摇着头。
“你之前不是说我有一本手记吗?后来找不到了,不碍的,我再写一份便是!南宫小姐,带她出去吧,她刚好,需要休息。”任越强忍住双重的疼痛,一字一句道。
这时,温柔才发现在临窗的书桌上,铺着准备好的宣纸,上面早已写满了今夜的疼痛!
“回去吧,待他亲身经历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南宫雪安慰着温柔,将她搀扶了出去。
“雪儿姐姐,今夜让我在这守着他吧!他太疼了……”门外,温柔苦苦哀求。
“放心吧,这里有我,你体力尚未恢复,还需多多休息,毕竟后日我就走了,他……还是得你来费心。”南宫雪继续劝道。
这一夜,温柔在梦中多少次的惊醒,醒来时任越那满头是汗的疼痛,依旧历历在目。
天刚亮,温柔跟着温守正一道像往常一样前往醉仙楼行厨。
心中记挂着任越,又不能表露出来,待到午饭时松涛先生一行人到来之时,温柔已然不能分心烹制各类菜肴了。
“丫头,今日午饭简单些即可!”松涛先生原以为温柔身子刚刚复原,不忍她忙碌辛苦,干脆直接开口,只点了一个菜!
“好的,先生稍后!”温柔神情恍惚的回到后厨,这可如何是好,先生只要了一个菜,我……
地上的水盆中,新鲜的鲫鱼欢快的游弋,温柔的头脑中立时涌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先生只要了一个菜,那我何不连同主食和菜肴,一并做在同一个菜里!
于是乎,沿着头脑中那个奇思妙想,温柔将手伸向了鲫鱼。
麻利的处理干净,放置铁锅中红烧入味。
添入高汤浸没鲫鱼。
“柔儿,汤加多了!”温守正转过身,一眼看到早已浸没了半锅的高汤。
“爹,柔儿今日来个省事好吃的菜饭!”温柔狡黠的笑笑,丝毫没有理会温守正的阻止。
“省事?烹饪还能省事?”温守正愣住了,似乎在他的心中,行厨是掺不得半点的偷懒。
此时,锅中的鲫鱼依旧在烧制,温柔麻利的拿过面口袋,舀了些面粉,加水,用力的和了起来。
“柔儿,你这是要做面饼吗?现在发面,恐怕来不及了!”温守正有些担忧。
“爹,我这面饼是死面的,不用发!”温柔嘿嘿一笑,继续卖力的揉了起来。
“这……真是胡闹,那硬梆梆的,能吃吗?!”温守正有些担忧。
如果是在咸阳,倘若温柔要做死面的干饼,温守正倒是不足为奇,因为那有可能是白吉馍。
可是现在,在省城,这么短的时间,又是松涛先生点的一个菜,看着锅里炖的加了高汤的红烧鱼,温守正怎么都想不出,温柔是要做什么。
锅中的浓浓的汤汁再次滚沸,原本就鲜香异常的红烧鱼的汤汁,又加了浓稠的高汤,其鲜味被热热的温度挥发得刚刚好!
温柔看了一眼锅中的状况,麻利的将手中的面团,变戏法似的揉搓擀成一个个长圆形的小饼,轻轻的沿着锅边贴了一圈。
那薄薄的小饼,一半没入浓稠的汤汁中,一半紧紧的附着在锅边。
凭着锅壁的温度,以及汤中的温度,小饼正发生着异样的改变。
沿着锅壁的那一半渐渐变得薄脆金黄,没入汤中的那一半,因为吸饱了汤汁,变得异常的饱满。
待到汤汁渐收,锅中的鱼和锅边的饼,相映成趣,俨然和这锅融为了一体,而那铁锅也不再是烹制的厨具,俨然变身为盛美食的盘子。
锅中香气阵阵,颜色诱人,看得一旁的温守正目瞪口呆!
还有如此做法!真是奇哉!妙哉!
就是连在一旁沉默不语打杂的蔡米,都被香气和意象吸引了过来。
面露惊讶之色!这丫头还真是出师了!
居然也会创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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