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夜幕渐渐降临,长生先行回府,随即松涛先生带着刘显、水墨也是一同回来,今日的晚餐便是简单的外卖了。
因为心中有鬼,顾及玲珑手伤,再加之推测到盛尧山口说无凭,任越又一时未归,盛娇雪主仆便借口在房中餐食,没有随大家一起共食。
“先生,要不在给任公子留些饭菜?”一家人围坐之时,水墨问道。
“不必了,都这个点了,任越还未归,今夜怕是就不归了。”松涛先生淡淡道。
“先生,您也管管任三,都那么大人了,还那么整天不着调的东跑西跑,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这好歹也托人带个口信,也免得您担心不是?”盛尧山气道。
长生抬眼看了一眼盛尧山,心中暗自嘀咕:“任公子岂止是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前些天不也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吗?若是事事都循规蹈矩,那就不是不羁闲适的任公子了!”
“呵呵,罢了,他寄情于山水,岂是我等世俗之人能左右把握的!随他去吧,过几天他就回来了!”松涛先生笑笑。
看来,说走就走,任越不是第一次玩失踪了,松涛先生对他的这个爱徒是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南宫雪的住处,任越轻轻的叩着南宫雪的房门。
“请进!”屋内,南宫雪轻轻应道。
“吱嘎。”木门轻轻推开,任越站在门外,却是不进。
“原来是任公子。”南宫雪抬眼,似乎早就在等候一般。
“任越冒昧打搅,只因长夜漫漫,一时无聊,前来向南宫小姐借几本书籍,聊以打发烦闷。”任越拱手,依旧站在门外,彬彬有礼,只是不进。
此刻,夜色渐浓,看来任越这个读书人对于礼数规矩还是异常谨慎的。
“倘若任公子不来,我也会去找任公子。”南宫雪起身,缓步走向门口,轻轻再次大开着木门,很是认真的邀请着任越入内。
“这……夜深了,唯恐不太方便吧。”任越婉言谢绝。
“任公子就不想知道白日里我们说起过的那件事了吗?”南宫雪意有所指。
任越迟疑片刻,还是扶着门框,轻轻的迈入了一只脚。
南宫雪自知他腿脚有伤,伸手前去搀扶。
其实,原本她大可直接去任越房中的,只是她这里设备齐全,思前想后的,还是等任越前来。
“任公子可曾沐浴完毕?”待任越坐定,南宫雪随口问道。
“南宫小姐考虑周全,翡翠姑娘以送来热水,任越已是沐浴完毕。”任越彬彬有礼道。
“那就好,如此就请任公子随我一起静待今日即将发生的事情吧!”南宫雪神情自若,口中所言的和那话里的意思,却是极其不相符合。
“即将发生的?今夜会发生什么?”任越不解。
“任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您忘了,今夜你借宿在我这里,未曾带平日里泡浴的药粉,而方才我只是让翡翠给你送去了清水一桶!”南宫雪缓声道。
“南宫小姐怎么知道任越平日里每日需浸泡药浴?”任越好奇。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洞察所有,那不过是柔儿妹妹实情相告,想来许是你们相处久了,对你的习惯她多有耳闻罢了!”南宫雪抬手倒了杯水,自斟自饮了。
“呵呵,这几日怕是多有不便,无碍的,回去补泡加量便是。”任越淡淡的笑着,摆了摆手。
“呵呵,任公子可真是心宽,你以为这药浴比不得每日三餐,必须餐餐食用?若是延误了,还可以加倍的补回来?任公子你错了,前些日子,就是因为你没有按时浸泡药浴,才会导致夜晚头疼难耐,高烧昏迷!那时,便是柔儿妹妹整夜照顾在你的身边,后来你的情况愈发严重,柔儿妹妹不得已,才会求助于我!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南宫雪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药浴?”任越怔住。
是啊!之前因为遗失了药浴粉,小安子放心不下,只身折返京城去取,至今尚未回来。后来听温姑娘说,师父来了。难道在那段遗失药浴粉,每日以清水洗浴的日子里,当真发生了什么吗?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任越恍然大悟!
“不错,正是那药浴粉,柔儿妹妹猜测,那正是你记忆丧失的症结所在。而且……”南宫雪顿了一顿。
“南宫小姐但说无妨。”任越的情绪被挑动了起来,好奇心驱使他迫切的想知道下文。
“而且,以我的医术来看,你的体内存有异物!”南宫雪缓缓道。
“异物!”任越惊呆了。
便在此时,一阵针刺般的感觉,没有任何征兆的,从任越的太阳穴中,倏地一下穿头而过!
“啊!”任越下意识的捂住了头,一个激灵痛得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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