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越早上出来得急,身上没带银子,不若下午如何?”此刻,任越的身上乃是身无分文,一沓银票,早已换了房契在身上。
“呵呵,随时都可。”易天行倒也不急。
“如此,任越告辞。”任越起身,又是恭敬的揖礼道别。
“记得咱们的约定,别让旁人知道。”就在任越转身走出大门的一刹那,易天行再次叮嘱道。
从易天行的小院出来,任越第一次觉得有些为难了。
一早上很顺利的谈下两处屋宅,第一处乃是一个精致舒坦的小院,颇合心意;第二处偏偏是易老愿意让出的,风雅别致,只为自己和松涛先生。
原本之前任越敲开易天行的院门,是想帮温家寻个宅院,可没曾想,两套宅院都在自己手中了。
这要如何取舍?究竟哪一套让与温家?
思来想去,越是自己觉得珍贵喜欢的,越是要赠与觉得会珍惜它的人。
于是,任越转身,再次走向了刚才那个妇人的家中……
温守正绕了个圈,满头是汗的折返回此处时,温柔三人依旧在原地休息等待。
看来,大家都是累坏了。
奔波一上午,难道就要无功而返?
便在此时。
一个妇人轻轻拉开门,径直朝温家四口走了过来。
“哎,我说,看你们在这转悠半天了,是要看房子吗?”妇人张口就问。
“这位大姐,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看房子?”周氏拉过温守正,颇有些警觉的问道。
人生地不熟的省城,为了找到一处称心的落脚地,一家四口已是快将脚都跑断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上杆子问房子。
辛辛苦苦积攒的银子,可别遇到骗子啊!
周氏满心疑惑。
“嗨!就你们几个,一看装扮就知道不是此地人!外地人到省城的多了,这头一件事,还不是买个房子先住下啊!我是看你们没头苍蝇一般的转了半天,好心询问,我可不是什么骗子啊!”妇人快言快语,倒也颇为直爽。
“这位大姐,你有房子要卖?”温守正来了精神,旋即从地上爬起来。
“可真是巧,我家正好要搬,房子也是要出售的,你们要是亟需,不妨随我去看看,说不定就看上了呢!”妇人谈吐自然、淳朴,丝毫看不出破绽。
“如此,我们就随你去看看?”温守正刚要动心。
“且慢!”周氏警觉的拦了一下。“这位大姐,您的房子多大?准备要多少银两?”
“就在前面,你们看了就知道了,要的不多,只需五百两银子。”妇人笑道。
“五百两银子?那么贵!”周氏惊叫道。
“还是先去看房子吧!看房子不要钱。”妇人笑盈盈的前面带路。
小院的精致、舒适、用心,无一不在吸引着温守正一家四口的心。
无论是花草装饰,还是卧房书房,甚是是厨房灶具,都是一应俱全,让人就算是孑然一身,也可以直接入住。
“当真只要五百两银子?”周氏再次确认。
“这位夫人,你瞧您这话问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五百两,一手交银,一手房契。”那妇人说的严肃而认真,看起来当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守正!你个老不死的!还愣着干吗!还不快给银票!”周氏的声音立时提高了一个八度,便是连平日里熟悉的温庭和温柔都生生被吓出了一身汗毛倒立。
这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房子啊!
哪哪都好,正好五百两银票!
交了银子,房契在手,温守正一家心里乐开了花!
明日就搬!
“好了公子,他们走了。”待温家四口远远离去之时,那妇人打开书房的大门。
及地的幔帐后,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缓步移出。
白衫摇曳,衣摆拖地,到让人不由惊叹,方才他的安静,竟似和这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恩,有劳大婶,这是相差的一百两银子,给您补上,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明日您搬走,他们搬来,切记万万不可说起见过我,切记对他四人只说是五百两银子。”任越轻声缓语的交代了一番,见那妇人目光真诚,也便放心的离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公子!明明是自己看中的房子,干嘛要让与他人!真是的,还自己补齐了差价!还不让人知道!”妇人自言自语,望着任越远去的方向,不甚理解。
盛尧山带着盛娇雪一上午将省城的闹市区逛了个遍,任越骑着映雪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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