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刚要伸手去敲这处院门,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忽的袭上了任越的太阳穴。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时断时续的头疼着,没有任何规律和征兆可循。
任越单手扶住额头,轻轻靠在了映雪的身边。
定是昨晚喝醉了。
又被盛尧山这臭小子给气到了。
任越的思绪再次飘忽到了昨夜空腹喝酒、继而醉酒、再后来……便是他此生最不愿回忆的一幕。
又是一阵轻风拂过,针刺的疼痛没来由的消失了。
待会回去定是要午休了,再喝些醒酒汤便是更好。任越微微调整了下呼吸,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平静从容的优雅状。
“当当当”,轻微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一个妇人前来开门。
“啊!”妇人的眼中流露出一阵欣喜。
这是个何等绝世的男子!
一袭白衣,完美绝伦的面容,乌发黑瞳,便是石头见了他,也会动容的。
“公子……何事?”妇人的声音微微有些异样。
“这位大婶,敢问您这处屋宅可愿出售?”任越清声问道。
“出售?”那妇人显然有些懵了。
住得好好的,又没说卖,这位公子真是有趣。
“哦,打扰了……”任越面色平静,再次彬彬有礼的告辞。
“哎!这位公子,请等一下!”那妇人见任越转身离去,心中登时有股失落。
这么美的一位公子,偏偏选中了自家的住处,难不成是真心看上了自家的屋宅?
“这位大婶,何事之有?”任越转回身,依旧是儒雅施礼。
“我说,这位公子,您给多少钱?”那妇人笑问道。
虽说面色上像是开玩笑,可言语中却又是极其认真的。
“六百两银票。”任越同样认真的回复道。
眼下他身上的银票再加上松涛先生给他的银票,加起来总共就那么多。
六百两银票是个什么概念呢?
若是在咸阳,给松涛先生物色的那个小院,又买了用度,总共才三百两银票。
可这是省城,地价足足翻了一倍多。
不是任越没带那么多钱,而是任越太了解松涛先生,一处幽静便捷的小院居住,足矣!再多,怕是要挨松涛先生的骂了。
“六百两!”那妇人显然被这个庞大的数字给惊到了。
自家的小院,也就占个地势好,若论面积,自是无法和高门大户相比的。这处自家设计、建造的小院,虽是面积不大,可居住着倒也舒服自在,有许多地方都是一边用着,一边改造的。
虽是有些年头,可却是越住越舒坦。
当初购买宅基地的时候,为了区区两百两银子,妇人和他家男人,不知道去借了多少亲戚朋友的债。一晃这些年过去了,有些银子还未还上,可膝下的两个孩子均已长大,正是到了用钱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偏偏就有这么一位如仙般的公子,大清早的来敲门,还问卖房子吗?难道是财神爷下凡了?!
妇人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胳膊,确认这不是在做梦。
“公子可是说真的?”妇人再次确认。
“现钱。”任越心中一喜,看样子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钱办不了的事!
“好说!好说!公子里边请。”妇人热情的邀道。
若是这单生意谈成,那可是六百两银票啊!
不仅陈年的旧账可以一笔勾销,还可以再在乡下购置一套小一点的屋宅,关键的一点是,剩下的银子,可以供养两个孩子读书,或是再有结余,还可以积蓄起来,亦或是做个小本生意。
妇人此番想着,饱经生活磨砺的脸上,绽放出出嫁时的欣喜。
随妇人进入小院。
任越的目光在各种细节上流转。
院中有花草、有竹枝、藤蔓架下,一个藤编摇椅;自己挖至的小小水池,几尾池鱼在悠闲的游弋;厨房、客房、厢房、书房、柴房等一应俱全;后院竟还有一口幽幽的水井;一棵石榴树斜斜的长在井边;虽然现在还是早春,只有几片细小的绿叶挂在枝头,可如此景象,足矣让人想象出盛夏石榴挂满时,硕果累累的明艳。
这房子,任越好生喜欢,想必松涛先生更会喜欢的吧!
“公子可还满意?”那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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