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待在家中,居然能知晓醉仙楼张大厨给我们分别配置餐食。”任越说罢,依旧静静的站在温柔面前,眼神柔柔的望着这个说谎漏洞百出的可爱姑娘。
“我……”温柔低着头无助的揉捏着手指头,半晌才抬起头,直视着任越的眼睛,“好吧,这几日我是去了醉仙楼,和那日晨间去了松涛先生的住处一样,每日都给盛将军送去小女子精心所制的药膳。”
“所以呢?”任越微微的笑着,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姑娘。
“任公子不会也以为什么吧?”温柔真的是有些急了。
那晚盛娇雪气势汹汹的找来,当着家人的面,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当时任越也是在场的。这几日,温柔费尽心机,避开众人的视线,无非是不想再起事端,无非是想着早日将盛尧山的伤治好,空穴尚能来风,更何况如今虽是微风,却已起浪了。
“我会以为什么?”任越眯起眼睛,慢慢上前了一步,依旧笑着问。
“之前是小女子不知,感谢任公子和盛将军上山为小女子采药治病,如今既已知晓,总想着能知恩图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温柔见事情已经败露,只好坦诚相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干嘛偷偷摸摸的?”任越语气淡淡的,声音中却有一丝寒意。
“我……小女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娘,承蒙盛将军关照,还为小女子受伤,小女子不过是以所擅技艺回报而已,不足挂齿,更何况盛大小姐本就误会小女子,若是再因此事大起干戈,再不让盛将军服用药膳,小女子唯恐拖延下去会对盛将军的伤情不利,这才拜托张大厨改围餐为分餐。原想掩人耳目,没曾想任公子聪慧过人……既然任公子知道了,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烦劳公子为小女子保密,再不提此事,可否?”温柔抬起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楚楚动人的望着任越。
任越只觉得那双眼睛如水一般纯净,微微的泛着氤氲之气,仿佛春日里出生的小兽,世上最纯粹的真、善、美,都在那双眼睛之中,不带有一丝的恶念。
这么善良的姑娘,不过是想尽自己的一片心意,自己怎么就非逼着人家倾倒了出来。任越此时,只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无比邪恶,邪恶到有些亵渎了他的这身白衣,这不是他的风格,可为什么对这个姑娘总是会有这么异样的感觉呢?异样到甚至有些失去理智,迷失自我。
任越只觉得此刻的温柔,如同黑夜里的月亮,皎洁明亮,她的光芒使得整个夜空都不再黑暗,便是那漫天的繁星,都失去了光彩……
盛尧山自打从醉仙楼和任越分开之后,先是送松涛先生一行回到了住处,原本是想赶去温家,和任越碰面,和温家细说详情。
赤兔载着盛尧山驰骋在咸阳静谧的街道上,蓦地,一个药铺的白色店旗映入了盛尧山的眼帘。
头脑中,一个不太清楚的模样就那么勾勒出来了,看不清样貌,只记得那人穿着紫裙。
对了!南宫小姐!
盛尧山猛的记起这个人来!
几日前,承蒙南宫小姐相救,又是送了极其灵验的药膏,如今自己也要随松涛先生迁去省城,于情于理都该在走之前和救命恩人道个别、致个谢吧!
否则,自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实在不是他盛尧山英雄侠义的作风!
如此想着,盛尧山抬头望了望月亮,见天色尚且不晚,又是顺路,这便循着当初的记忆,赶去南宫雪在咸阳的住处。
月下,这处精致的小院静静的透着些雅致,盛尧山敲开院门,随侍从步入院中。
“公子稍后。”侍从快步进去通报,盛尧山就那么站在院中。
院中大小堆落着若干箱子,看样子是准备出行的。
“盛将军!”南宫雪莲步潺潺而出,那身紫裙在月下愈发显得缥缈。
“南宫小姐有礼!”盛尧山行礼道。
“盛将军此番前来……”南宫雪转身正欲邀请盛尧山进厅堂一坐。
“不了,就在这说吧。尧山此番前来一则是感谢,二则是道别,来看看南宫小姐,也算是了了尧山的一桩心愿。”盛尧山抱拳致谢。
“说谢就见外了,南宫一家几代行医,救死扶伤乃是我们分内之事,盛将军不必记挂在心。对了盛将军要走?”南宫雪白净的脸上,看不出悲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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