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修长光洁的白玉也似的腿,裹带着晶莹下落的温水,倏的晃了一下,便如风一般的裹进了另一侧小安子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白衣中。
湿漉漉的乌发披散在身后,浸湿了质地上好的衣料。
恍惚之中,仿佛任越是条池中的鱼,线条柔和,湿衣裹身。
“只此一次,我且容你,倘若再有下次……”任越顿住了声音,无声无息的从腰间抽过那柄银带软剑。
“唰!”的一声剑气响动,软剑的尖端直指地面,现出森森的寒意。
“呵呵,想我盛尧山并无断袖之癖,任三你误会了,我只想问你温姑娘情形如何?”两人相对而立。刚才还隐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影,看清楚了,青衫在身,英气逼人,此人正是提前从医馆回来的盛尧山。
只是,任越不知,他受了伤。
“服了药,气息平稳,想必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任越面无表情,冷傲的眼神看似在看盛尧山,却又似什么都没在看。
“公子,请用膳。”小安子声音刚到,灵巧的身形便已立于门侧。
“进来吧。”任越唤道。
“盛将军!怎么您也在?还没睡啊!”小安子手捧托盘进门之后,一眼便看见了和任越对视的盛尧山,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大半夜的,明明之前先公子一步提前回来了,又用过了膳食,之后便回房歇息,一直未出,怎得偏偏公子回来,还是大半夜的,公子方才又在沐浴,难道这俩人……
小安子的目光在任越和盛尧山身上流转,一边是飘然若仙的自家公子,一边是满身豪气的盛将军!
“打搅,明儿见。”盛尧山看见小安子如此痴傻呆状的看着自己,立时也是想到了什么,顿觉一阵血气直涌上头,旋即朝任越抱了一拳,风一般的消失在自己的卧房门口。
“公子,请用膳……”小安子到底还是没有追问大半夜的,两个男子共处一室的缘由。任越的脾气性格他最是了解,若是当真开口问了,自己今晚就得被当成活靶子,陪公子练剑到天明。
“嘶……”盛尧山回到房中,无所顾忌的往卧塌上一趟,不想动作幅度过大,一时扯到了腿上的伤。
轻轻揭开裤管,上了药的伤口虽还是红红一片,但毕竟已是消肿。
盛尧山将裤管放下,平面仰卧,双臂交叉枕于脑后,面色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
第二日,醉仙楼中,温守正因要在家照顾温柔,依旧未到。
方大石虽是手伤刚好,可还是一人担负起了师父小厨房里的活计。
午饭时分还未到,醉仙楼的后厨里闪过一个眼生的身影。
“张大厨!”一品香的陆老板笑着呼道。
“陆老板!”张大厨闻声探出身子,一脸惊异。
“张大厨那日做的泡椒田鸡,陆某甚是喜欢,家中老母素爱田鸡,能否请张大厨借一步说话,我那老母……”陆老板话里有话,却又戛然而止。
“好说好说!”张大厨闻言,赶忙放下手里的活,从小厨房里出来,跟着陆老板去后院了。
其实,张大厨的小厨房和温守正的小厨房紧挨相邻。此刻,方大石再次发挥了一把隔墙有耳的功夫,把陆老板未说完的话,听了个正着。
好奇怪啊!按理说同行是冤家,因为有师父的手艺震着,一品香的生意自然是抢不过醉仙楼的,这陆老板怎么今日冒冒失失的到后厨来了?还说他家老母喜欢吃田鸡,听意思是要让张大厨做泡椒田鸡给他老母品尝。
可是,不对啊……虽说田鸡有大补的功效,对于患有心性水肿或肾性水肿的人来说,用田鸡食疗,有较好的利水消肿的功效。可是寻常老人家,脾胃本就虚弱,口味更是清淡,哪里能食用什么辛辣之物?更何况前些日子陆老板家的老太太过寿,方大石也曾替师父去随过礼,也是亲眼见过那位老太太,可没看出有什么水肿的症状啊!
方大石虽说还是个学徒,可脑子并不笨,几番思量,又和前几日的比赛联系在了一起,每次投票,陆老板总是躲躲闪闪,又总是最后一个才投票,几次比试,明明柔儿妹子的菜式无可挑剔,偏偏他却不投,这到底是为何?
走,跟上看看去!
方大石理不出个头绪,随即悄悄跟了出去,隐在一处柴草堆后。
“陆老板,为何商讨田鸡之事,却拉张某至此啊?”张大厨也觉出不对了。
“张大厨是个聪明人!陆某的心思,想必您是知道的。”陆老板面带笑意,眼神中暗藏着一丝狡黠。
“德保是个粗人,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