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温家的喜事也如期而至。
温守财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终于摆脱了光棍的头衔,在温家一众亲戚的帮助下,在松涛先生的见证下,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牵起珍娘的手了。
“老二,成家立业你虽是晚了些,可也是完成了第一步。往后,也该收收心,做点正经营生,和珍娘好好过日子啦!”温守正吃着喜酒,还是不忘叮嘱嗜赌成性的温守财。
“就是就是,若是过几年,等你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看你这当爹的急不急添置房宅!”王氏深有体会,当初大儿子温厚成家时,夫妻俩拼了半条老命,才为儿子挣得一间简单的小宅,再加上彩礼聘礼,王氏打心眼里感激三弟温守正的接济帮衬。要不,他们一家早就撑不下去了!
“嘿嘿,三弟、大嫂教训得极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各位也给我做个见证,我温守财从今日起,再不踏入赌坊半步了,如有食言,就让珍娘休了我!”温守财一手指天,一手掐腰,信誓旦旦的。
“二伯,不如你们去卖小吃吧?既简单又实惠,虽是辛苦些,可也不少赚银子!”温柔眼珠子转了个圈,三句离不开吃,也给温守财夫妇指了一条路。
于是,自打温守财成亲后的第二日,这个整日里游手好闲的男人,竟然破天荒的和媳妇一起,起早贪黑的做起了小吃的买卖,简单的蒸馍,热乎乎的包子,街头巷尾的,总能看到他夫妻二人忙碌的身影。
温柔闲的时候,也会来和珍娘说说和面的技巧,一来二去的,温守财的生意很是顺利。
因为生意好,直到年二十九,醉仙楼才挂上了休业的牌子,乔老爷当日来过,带着乔子章和李掌柜对了小半天的帐,一年来的收成,让他的脸上开满了花。
“子章少爷。”银铃般的声音。
乔子章转身,只见身着大红色镶兔毛边棉袍的*,一身年节的喜庆,脆生生的唤着自己。
“*姑娘,来帮李掌柜的忙啊?”乔子章笑着问了一句。
自从那日范剑酒楼闹事之后,*便因惊吓过度被李掌柜带回家去调养,倒是有些日子不见了。今日看来,自然是康健精神得很了,粉嫩嫩的脸蛋,又衬着今日周身的大红喜庆,如雪的手腕在大红色镶毛边的袖管里若隐若现,淡淡的体香幽幽袭来,到真是应了那句“*添香”。
乔子章一时被这喜庆的红色迷了眼睛,这姑娘何时竟出落得如此美艳!
“过年了,带了些家中所制的腊肉,我爹说请子章少爷和乔老爷尝尝。”*说罢,转身跑进又跑出,手中捧着一吊色彩明艳的腊肉,递了过来。
“哦,多谢*姑娘。也替我带你家人好!”乔子章彬彬有礼的接下谢道。
“那……子章少爷先去忙,*不打扰了。”*迟疑了片刻,似乎还有话说,碍于男女有别,又是身份地位的悬殊,要说的话到了也都化为两腮桃红,随着周身的大红相互辉映。
“*姑娘。”乔子章出言叫住了即将转身的*。
“子章少爷何事?”*的小脸更红了,气息也似乎喘不匀了些。
“不知过年*姑娘可否出远门?”乔子章随口问了一句。
“*只在家中陪爹娘过年。”*笑着摇摇头。
“子章冒昧,能否邀请*姑娘元宵之夜出来赏灯?”乔子章此言一出,旋即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
大周朝元宵之夜赏灯习俗自古有之,或邀上知己同窗,或姐妹相伴,或是一家人出行。自己和*充其量也就只见过几面,熟识自然是谈不上,又非亲非故,再说男女有别,自己怎得就开口相邀了呢!
*显然也是愣住了,这个邀请也来的太突然了吧?不过自己的内心却已是千万遍的回答了,“我愿意!”
“这……”*迟疑了,姑娘家的矜持和内心的纠结,此刻竟变成了一团思绪的混乱。
“哦,*姑娘不必误会,子章届时也会邀请酒楼的其他伙伴,若是*姑娘感兴趣,不妨到时一起吧!”乔子章脑子转了好几个圈,连忙把众人给拉了出来,方好避免男女单独的尴尬。
“太好了,也叫上柔儿妹妹吧!”*脱口而出,这个酒楼和她年纪相仿,且又认识的女伴,也就只有温柔了。
“温姑娘?那是自然,我这就去和温大厨说!那我们就相邀石桥东畔喽!”乔子章施了个礼,转身之际嘴角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东家满意,自然伙计们的红包也不会少,温守正怀揣着鼓鼓的红包,肩上扛着沉甸甸的东家赏的肉食,一步三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刻,他的心是满足的。当厨子就是这点好,平时不愁吃喝,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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