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我看那听竹的两位公子都是好酒之人,方才你只送去一坛,怕是不够呢!”后厨,温守正一边炒着菜,一边催道。
“知道了,爹,我这就让柱子哥再送一坛上去!”温柔应道。
“别了,柱子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桌忙活呢!等他来了,贵客怕是要怠慢了,还是你亲自送上去吧!”温守正顿了一下,抬眼朝外看了看,不见柱子的身影。
“好吧。爹,回头你可得让李掌柜给我加薪水,我可是来学厨的,白白给他当了好几回活计了!”温柔不情不愿的,实则是不愿多在前世的那两个公子面前多露面呢!
“你这丫头,啥时候也学得如此滑头!斤斤计较的,可不像我温守正的闺女!”温守正微微皱了下眉。
温柔扮了个鬼脸,抱起一坛酒,快闪出后厨。
此刻,听竹的门里门外,正热闹着。
“公子,可找到您啦!”那中年男人一步跨了进去。
“公子,德叔带着我们几个马不停蹄的一路披星戴月,小安子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总算是把您给找到了!”一个小家仆探了探身子,也跟了进来。
温柔抱着那坛酒,正走到听竹的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立时停在了门口。
“小安子,我这才走几天,你这嘴都能赶上宫里的太监了,再若如此巧言,我回去就把你送进宫,省得荒废了你这口才!”任越眼也不抬一下,依旧优雅的吃着他的西湖醋鱼。
“公子!您怎么舍得!”小安子讪讪一笑,闭口不再多言。
“说吧,追我到此,所谓何事?”任越掏出手帕,轻轻拭了拭口,缓缓抬起头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公子,您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圣上刚刚加封老爷为一等定国公,眼下老爷可是总领军机内阁,圣上特赐府宅一座,于西安城内。这不快过年了,老爷、夫人在京忙于应酬,实在无暇顾及,老爷吩咐说反正西安离咸阳也不远,公子既然在咸阳,就顺道去看看御赐的府宅,然后就回京过年。这不,老奴已经把府宅的钥匙给带来了,公子给。”德叔说着,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掏出一把铜质的大钥匙,送与任越面前。
“哦,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爹又加封了吗?至于兴师动众的从京城追到这吗?那御赐的府宅放在西安,又不会长脚跑了,还让我去看个什么劲。想让我回去过年就直说,干嘛绕这么个大弯子,还顺道去看,然后回京。”任越一脸不悦,单手举着那柄铜钥匙,左右瞥了几眼。
“公子,自打您不辞而别,留下一封书信离开后,夫人日夜思念,每日都盼着您回去呢!”德叔上前一步,继续语重心长道。
“不是还有大哥和二哥在身边的吗?”任越摇了摇头,随意的转着他手里的铜钥匙。
“公子!您瞧您这话说的,若让夫人听见了,必是要落泪了,回去吧,公子,快过年了,夫人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外,说您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小安子索性也劝了一句。
“呦,任三,你爹可以啊!这么快就加封为国公,下一步封王便指日可待了!如此,我可是要恭喜恭喜啦!快回去吧,你看你家老管家德叔都出动了,还有小安子,你看他急的。”盛尧山听了一会儿,放下筷子也跟着劝了一句。
“知道了。”任越随口应了一句,“不过有些可惜啊,若是圣上御赐的府宅在咸阳,该有多好!也好让学生孝敬孝敬老师!”任越看着手里的钥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任越,快回去吧,莫让父母担心。老夫一生难得闲适,青山绿水正和心意。”松涛先生放下碗筷,轻轻说了一句。
“恩,老师训导极是,任越回去收拾一下,后日便回。”任越点了点头。
“原来兵马大元帅任洪亭大人是在这一年被加封的一等定国公的!圣上还御赐了府宅在西安?任越这么快便要走了!”前世,温柔并不知道这些,今日听闻,她的心如同被石子打乱的湖面,手中的酒坛险些砸了。
“公子,年关将至,京城路遥,还望公子早些启程啊!”德叔继续劝道。
“任越,老夫知道你的心意,放心,回去之后,按照老夫为你制定的步骤,每日用心温书,若有任何不明,我们还可以书信往来,实在闷了,还是可以再回来的嘛!”松涛先生倒是豁达,想着任越跟着自己也有些日子了,这个天资聪慧的少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明年的会试,若是他参加了,定当高中榜魁!
“老师!任越知道。”任越拱手施礼。
“盛将军,您也在,老奴今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了,盛丞相知道老奴要来寻我家公子,想着您必也在此,特命老奴给您带封信。”德叔说着,又从袖管里摸出一封信来。
盛尧山接过信,拆开,抖出信纸,一目十行的阅完,转头朝向刘显笑道:“九皇子殿下,看来咱们也该回去了,圣上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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