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出一联,小子,你且听好!”松涛先生向前走了几步,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温庭想都没想,出口成章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松涛先生暗暗赞赏,继续道:“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温庭面带微笑,道:“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好厉害的小子!
盛尧山惊讶的看着温庭,他想到的也和温庭如出一辙。
“水底月如天上月。”松涛先生接着道。
“眼中人是面前人。”温庭立即对接,眼中满是自信。
“闭门推出窗前月。”松涛先生又说。
这……
温庭一时摸不到头绪,这对子该如何应对?
盛尧山也愣住了,如此对子,还真是头回听说,似乎无从下手啊!
不过转念一想,盛尧山乐了,转身望着任越强忍住笑。
“粗俗!”任越冷哼了一句,顺手拾起一块石头,朝门外的一个小水沟砸了过去。
“扑通!”一声。
温庭闻声立时领悟,立刻道:“投石冲天水底天!”
“啪啪啪!”任越慢条斯理的拍着手上的尘土,脸上微微露出一股满意的神色。
“任越,你作弊!”盛尧山反应了过来,上前揪住任越的衣袖。
“这怎么是作弊呢?我可什么都没说!”任越轻轻推开盛尧山的手,一脸的无辜。
原来是这样,任越,谢谢你!
温柔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敢情刚才任越是在给自家哥哥提示呢!
未来的状元郎就是状元郎,什么都难不倒他!
温柔心中暗暗称赞,投去感激的目光。
任越见了温柔的目光,却将脸瞥向一边,故意视而不见。
看什么?我这可不是为了你哥,我是不想让盛尧山那小子得逞!任越心中暗道。
这一老一少来来回回对得急了,一时不分胜负。
松涛先生丢过一句:“二猿断木在山林,小猴子焉敢对锯(句)。”
温庭听了面色不爽,看了看房前栓着的映雪,直接对道:“一马失足陷泥塘,老畜生怎能出蹄(题)。”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松涛先生大怒。
“哼,不玩了!妹妹,咱们回去!”温庭也怒了,拂袖转身离去。
“哥,等等我!”温柔忙得慌乱中收拾着烧烤摊。
“姐姐,我还没吃完呢!”刘显一见温柔要走,忙拉着道。
“好小子!还蛮有个性的!才华横溢,我喜欢!留下吧!”正当温庭转身离去之际,松涛先生开口了。
“啊!”温庭大惊,身子僵直的杵在那里,想转身却又动弹不得。
“恩,老夫破例收下你这个徒弟,好好点拨点拨你,将来也好为朝廷尽心效力,只是对外莫说你之前三次童生未考中!以免丢了老夫的人!”松涛先生笑着道。
“松涛先生!您真的肯收我为徒?”温庭大喜,猛一转身,一步跪在了松涛先生面前。
“恩,这拜师礼也太大了吧!我就纳闷了,你如此聪慧,怎得三次童生未中……”松涛先生疑惑道。
“先生,我就说过哥哥天生聪慧,不是愚钝之人,先生如今肯收下哥哥,还请先生多多费心点拨啊!”温柔一改往日的冷脸,笑靥盈盈道。
“恩,这个好说,只是……”松涛先生说着眼神不住的往烧烤摊前瞟。
“哦,这个……”温柔心领神会,几步跑到烧烤摊前,麻利的做了个烤饼卷肉,又制了一个肉夹馍,恭恭敬敬的捧到松涛先生面前。
“先生请用!”
“恩,这还差不多……”松涛先生接过来刚要下嘴,却又停住了,翻覆瞧了一瞧,“这,没有人咬过吧?”
“嘻嘻,哪能呢,松涛先生请放心享用吧!日后莫说是烤饼、肉夹馍,各种先生想吃的,只要是柔儿会做,一并全孝敬您老人家!”温柔笑嘻嘻道。
“哦,这会儿不叫我老头了!哈哈哈哈!”松涛先生捧着烤饼心满意足的进屋享用去了。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驤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鬢。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松涛先生拿着烤饼边走边意犹未尽道。
“咦……这是个什么对?如此之长,之繁琐……”温庭皱眉了,想破了脑筋都无从下手。
“该不会是松涛先生反悔,又加了一题吧?这……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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