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财从未见过女人哭,更别提一个好看的女人哭成这样,更何况还是珍娘!
一股怒气,忽的布满了温守财那颗沉睡了三十几年的心。
“哼哼,这女人原是我们范府的,如今范府人手不够,把她叫回去,这你也要管吗?另一个小厮奸笑道。
范剑站在中间,一言不响,嘴角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救我!”珍娘的声音在发抖,生怕温守财会转身离去。
“还不滚?”两个小厮一起冲上来,将温守财架起丢了出去。
粗鲁中,温守财一直捂在怀里的烤饼肉串悉数掉出,可怜兮兮的滚落在地。
“不要过来!”屋内,珍娘的叫声更加刺耳。
温守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望着依旧带热气,却污秽的烤饼,似一个柔弱的妇人,被凌乱的践踏欺辱。
温守财的眼睛烫得几近冒火,素闻范大少流连于女色huā草,怎得连个寡妇也不放过!
“王八羔子!”温守财大喝一声,一头冲入屋内。
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拉过正在床边放肆的范剑。
范剑没留神。险些摔倒。
“你他娘的活腻了是不?连范大少爷的闲事也敢管了是不?你谁啊你是!”一个小厮一把拉过温守财,一拳封脸。
温守财捂着脸,叫道:“别碰她!”
“哪里来的野汉子,珍娘,难不成是你的姘头不成?”范剑轻飘飘的看了珍娘一样,轻轻弹了弹身上的微尘。
珍娘泪眼婆娑。
“范剑,枉你还是咸阳第一富少。竟然光天化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温守财怒斥。
“野汉子,你也配跟我们少爷说话!珍娘以前在范府做事,我们少爷喜欢她,如今收了回去又如何?”一个小厮奸笑道。
“混蛋!”温守财此刻算是明白了范剑的居心了,风流倜傥的臭皮囊,欺负一个俏寡妇,呸!
“我与珍娘清清白白。珍娘只不过是我一个食客,我们尚能恭敬待她,想你东家少爷,居然做出如此无良的事来!我跟你拼了!”温守财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发了狠力,直冲上来掐住范剑的脖子。
“还真有不怕死的!”
“打!”
说话间,两个小厮冲上来,轻而易举的将温守财拉开,一把推倒在地,随之拳打脚踢。各种混乱。
温守财虽是三十好几,可从未有过打架的经验,不多时便连招架都无力了,两只胳膊抱在胸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头上、脸上全是青紫,身上更是乱七八糟。
“珍娘快跑”温守财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还不忘珍娘。
“在哪呢?”
“住手!”
此刻草屋外一阵杂乱。
继而几十个男男女女,清一色庄家人打扮。拿着锄头、耙子、烧火棍叫喊着冲了进来。
“范大少?这不是范大少爷吗?!”
“范大少欺负寡妇喽!”
“范大少!”
一时间村民们群起而攻之,惊得范剑带着两个小厮落荒而逃。
“珍娘,你没事吧?”
“谢谢大家,我没事。谢谢这位大哥!”珍娘满脸涕泪的从床上爬起,先谢过众乡亲,又去扶地上的温守财。
“二伯!”温柔见温守财左右不来,又见刚才走的那两个大婶折返到处找人,才知道珍娘这里出事了,旋即跟了过来。
“二伯,你没事吧?伤哪了没?”温柔看着满身青紫的温守财,眼泪噗噗直掉。
“这咋还哭了呢?柔儿,二伯没事!以前躲债的时候,挨打那是常有的事!”温守财一手扶着头,一手安慰着温柔。
“二伯,咱们回家!”温柔擦了擦眼泪。
“这位大哥,今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珍娘上前欠了欠身子,碎发,泪眼,却是更显得惹人怜了。
“嘿嘿,不碍的,珍娘,叫我守财好了,等过几日我好了,还给你送好吃的!”温守财咧着嘴,一半是疼痛,一半是开心。
“温姑娘,不知你们家住何处?”珍娘送到大门口问道。
“珍娘,回去吧,你一个人小心点。我家住在小西街,门前有棵枣树的便是我家!改日再邀珍娘去做客哈!”温守财抢先应道。
“放心吧,回头我让珍娘住我那去,先躲两天再说!”一个胖大婶道。
明日便是腊八,照习俗腊八不出远门,再加上温守财又伤了,温柔索性没打算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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