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踢碎。
要不是因为泥封未启,温柔早就想弄只死老鼠进去,再以各种借口扔了这坛脏东西!
温守正嗜酒,殷富贵就送酒,若是温家自己会酿酒,岂不是就可以断了殷家的念想?
此番想着,温柔细细翻看古谱中的酿酒方法。
大周朝的酒,一般是以蒸煮加发酵为程,冬季制酒,夏季成酒,左右八九月的时间。所以,各种限制,不易制得。
温柔想着,若是能有一种酒,不用等那么久,制酒时间短,酒品上乘,岂不是两全其美?
“有啦!”温柔双眼一亮,目光被吸引到了古谱的一个角落里。
只见上面细密的记载着一段一日成酒的秘方。
此酒名叫“鸡鸣酒”,顾名思义,鸡鸣酒成,表明迅速制得。酒曲为一,水为三。发酵时间不到一日,晚间下酿,次日晨间出售,口感淡泊,度数颇低。换句话说,也就是这种酒,酒味比较清爽,不易醉人。
温柔笑了,这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吗?!
酒醉误事,酒味有且淡泊就好!
如此又是一夜辗转,天快亮时才勉强入睡。
“柔儿,起身啦!”周氏一大早轻轻唤着睡梦中的温柔。
温柔翻了个身,张开眼,周氏的慈眉善目映入,温柔笑了。
亲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幸福,一张眼就能看到爹娘,真好!
“娘!”温柔甜甜的叫了一声。
“柔儿,要不今日就别去酒楼了,你若乏了,就歇息一日。”周氏心疼的缕了缕温柔细滑的头发。
“娘,我好啦!”温柔一骨碌翻身起床,麻利的更衣梳头。
虽说又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可精神却兴奋得很呐。
吃完早餐后,依旧和温守正一道往醉仙楼去了。
后厨忙了一整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温守正心疼的先遣温柔回去。
温柔有心要买些东西,自然一口应下。
出了醉仙楼,直奔酒曲铺子去了。
这一夜,温柔披着薄袄,借着清冷的月光,在厨房忙活着。
制酒的水,生的不行,要煮过的;沸的不行,要冷凉的。
温柔就这么折腾着,不知不觉,又至三更。
小陶罐仔细的藏好,就等揭盖品尝啦!
“爹,给您看样好东西!”陶罐再次出场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哦?你这丫头,大早上抱着个罐子做甚?”温守正正要喝粥,却见温柔端着一个陶罐出来。
“嘻嘻,给爹尝尝女儿亲手酿的鸡鸣酒!”温柔披散着头发,来不及梳洗,却已是迫不及待的准备开坛了。
话一出口,却又有些后悔,这酒只制了一夜,当真就如古谱中所言,夜间制酒,晨间成酒吗?若是打开,依旧是清水一坛,岂不在双亲面前丢人?
“哦?我闺女亲手酿的酒?”温守正眉开眼笑,“柔儿,你是何时酿的,怎得我不知道?坛子埋在何处?制酒工具何在?”温守正一连串的追问,温柔几乎招架不知。
“昨儿个夜里酿的,没放地里,没用工具,就用大锅……”温柔的声音小的像只蚊子,冬天里的蚊子。
“哈哈哈哈!”温守正一手接过陶罐,一手揽过温柔,“傻丫头,这制酒的学问可大着呢!非得冬季制酒,夏季成酒,蒸煮发酵,仅是器具工艺就非咱们寻常人家能有的。制酒不易啊!如若不然,你殷伯伯家的酒也不会虽贵却如此受欢迎。”温守正语重心长道。
“是呀,柔儿,制酒人的辛苦岂非常人所能知晓的!哪能如你这般胡闹儿戏。”周氏眼角闪着笑意,一边盛粥,一边道。
“酿都酿了,尝尝呗!”温柔蹙着秀眉,小心揭开罐口,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好好好,尝尝,一定得尝尝,我闺女亲自酿的……”温守正眯着眼睛,故意笑得很好看。
正当所有人都漫不经心之时,罐口开启,一阵淡淡的酒香自罐中飘出。
温守正诧异的探身朝罐里张望,只见清亮泛粘的液体,晃动着莹莹的白光。
“这是……”温守正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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