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很快便是只剩下流萤与耶律娉婷二人。
耶律娉婷走了过去,停在她的床边,问道:“恨我么?”
流萤摇头,缓缓抬头,看向她,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耶律娉婷出神的笑笑,转过身去,只道:“我不想与你为敌。”
不想与她为敌?她又何曾想要与耶律娉婷为敌?可是,她却想不清楚,耶律娉婷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一定很疑惑,对不对?”耶律娉婷忽而又看向她,笑得灿烂,笑着笑着,却是眼中带泪,有那么几分凄楚的意味。
流萤低了低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但是,她的确是很疑惑。
耶律娉婷自嘲的笑了声,道:“只有你成为安祺臻的女人,我们才不可能是敌人。”
“安祺臻不会放过你的。”流萤蹙眉,提醒道,“他助你入宫为妃,你以为他没有自己的目的吗?”
“我知道!”耶律娉婷轻声说着,眼神也有些恍惚,低笑出声道,“他想自立为王,他想改朝换代,我都知道!但是,如果你成为了他的女人,他便可以放弃这一切!自然,也不会与我为敌了!”
耶律娉婷说到最后,指向流萤,喃喃出声:“可是……可是你是萧清绝的女人,所以,你注定不会爱安祺臻,所以我不得不对你下药!”
流萤听着,脸色慢慢变了,继而她抬起头,迎着耶律娉婷的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耶律娉婷。
耶律娉婷笑得凄然,道:“你是不是很意外,我居然知道了你的身份?其实,你叫洛相思不是挺好的吗?我们是好姐妹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上官流萤?为什么,你会是萧清绝的人?萧清绝害了我父亲,我不可能饶了他!所以,我不想与你为敌,你就必须要忘了萧清绝,离开他!”
流萤自然懂了,只是,却不知道耶律娉婷是从何而知。
耶律娉婷也没有在意流萤是不是听得进去她的话,只是继续的说着:“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爹了,这几日,有几名位高权重的大臣进谏,责怪西渊王不该沉迷酒色,更不该与自己的儿子争夺女人,西渊王不仅不听,反而将那几位大臣斩首示众。如今,西渊动荡不安,民间已有贫民起义,我爹也会发兵攻打西渊,西渊将要败亡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流萤只是默默的听着,也不插话,看着耶律娉婷一边说着,一边从屋中的这一端踱步到那一端,也丝毫不发表意见。
该说什么?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西渊王沉湎女色,滥杀忠臣,没有好下场是必然的,算起来,也快了。
“那天,自不老山回来,我听见你在梦里唤着萧清绝的名字,你说,你很想他。呵呵,我知道,你很爱萧清绝,你也很想他,他对你,也是一样。”耶律娉婷径自说着,“如今,你已经是安祺臻的女人了,你与萧清绝,该断了吧!相思,跟着安祺臻没什么不好,他也很爱你。”
“娉婷,收手吧!”流萤低低的叹气,劝慰道,“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再这样煽风点火,再这样迷惑君王,根本等不到安祺臻去灭了西渊王,她也会被西渊的大臣暗害的。
这不是玩笑,是她深刻的感觉。
“我不会有事的。”耶律娉婷高傲的扬了扬脸,道,“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累了,‘女儿娇’的药效,我比你明白。”
“……”流萤动了动唇,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恨吗?不,她无法恨!耶律娉婷有自己的立场,她无权责怪。
可是,如此一来,她却发现,她们已经站在两个极端了。
最初的最初,她答应助耶律娉婷完成计划,可如今,计划完成,西渊也动乱了,她的心中为什么是那么的不安呢?
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从一开始,她们就都错了?
流萤不再言语,只默默的看着耶律娉婷离开。
第二日,安祺臻果真是没有再来,而流萤的生活却是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安祺臻怕没有人照顾他,特地将照顾自己的两个丫鬟支过来照顾她,不仅如此,还在派了七八个高手在暗中保护着她。
不过,她每日也就浇浇花,配配药,炼炼丹,也不出门,也不惹事,倒也让这些高手们清闲不少。
七日之后,她便是听丫鬟说,北漠攻打西渊,镇南王在拼死反抗着,说是镇南王的处境十分危险。
流萤却不以为然,越是表面凶险的事,实则越安全。
她相信,安祺臻是绝对不会放着自己的父亲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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