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柴房,九娘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透了的天空,沉重地吐了一口气。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你是在恩吗说,也说不通的。但很多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改变。
比如信任,比如逝去了的感情。
九娘试着勾起嘴角,却觉得脸部僵硬的厉害,这个时候,这种心境似乎连笑容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师姐?”
一旁传来姜女有些试探的声音,九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冲着那边微笑:“这就来。”
回到饭厅的时候,扶桑和姜女都凑过来看着九娘的脸。
九娘挨着瞪了一眼:“怎么了?我脸上写着字不成?”
“我、不、高、兴。”姜女指着九娘的脸一字一顿。
扶桑推了姜女一把,皱眉:“什么啊,明明是写的我想喝酒!”
“呸!”九娘被两个人正儿八经的模样逗笑。
桌上那一壶屠苏酒也已经温好,扶桑拿出酒壶,给姜女和九娘倒上。
屠苏酒,是一种用大黄、白术、防风、花椒、附子、乌头等中药入酒,泡制而成。最适合辞旧迎新之时饮用,有益气温阳、祛风散寒、辟邪只用。而且屠苏酒的饮用也比较讲究,一般是先幼后长。有话说是:“先小者,以小者得岁,先酒贺之,老者失岁,故后与酒。”
顾桦承不在,所以这三人便是姜女先饮,扶桑最末,九娘在中间。
三人饮了酒,又互相道了贺岁,这才开始好好的吃起饭来。
饭吃了一半的时候,有人叩门。
是顾桦承喝多了被人送了回来,扶桑等人立马放下酒杯迎了出去。来人似乎是辰王府的侍从,九娘猛地想起了扶桑的那一番话,看向顾桦承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扶桑帮着来人接过顾桦承,又示意姜女给人家赏钱,大过年的,人家的侍从还得把醉酒的顾桦承送回来,也算得上是麻烦了。
转头想要让九娘搭把手,却见九娘红着脸,眼睛四处乱瞟。扶桑皱了皱眉,伸脚踢了九娘一下。
“干嘛啊。”九娘好像是突然惊醒似的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对着九娘努了努嘴:“你倒是过来搭把手啊,看不见师父在这儿吗,你在想什么呢?”
“……”九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扶桑笑了笑,帮着扶桑将顾桦承弄到了屋子里。
两个人刚要退下,就听到身后噗嗤一声。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琢磨着是不是顾桦承碰下什么东西来了,两人一起转头去看,却看到顾桦承翻身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师父你醒了?”九娘皱眉。
接着扶桑就碰了九娘的手腕一下,扶桑看了九娘一眼,带着一丝的示意:“师妹。”
可惜,九娘和扶桑之间的默契简直少得可怜,九娘愣了愣,看着扶桑问道:“怎么了?我问一句师父醒来了也不对了啊?”
扶桑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掐了九娘一把:“愚蠢!咱们师父是什么人啊,怎么会醉呢?先前那副模样八成是装出来的!是吧师父?”最后那一句却是冲着顾桦承问的。
顾桦承看着扶桑掐着九娘的那一只手,微微勾了勾嘴角,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嗯,为师先前的确是装的。不过扶桑,咱们酒窖里的酒应当不多了,你今夜在挨着清点一遍吧。”
“啊?”扶桑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桦承,“师父,这眼看着就要守岁了你让我去清点酒?师父你知不知道咱们酒窖里的酒若是正儿八经全部清点清楚最少需要三天呐,你还让不让我过年了?”
“哦?你觉得为师对你不好吗?”顾桦承抬手揉了揉额头,微微颦眉,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扶桑。
扶桑却立马就怂了,一边摆着手一边同顾桦承嘿嘿笑着:“师父没有没有,你对我最好了,嘿嘿最好了,我这就去清点酒?”
“师兄,晚饭还没吃呢,反正得整理三天你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吧?”九娘皱了皱眉,冲着扶桑说的十分恳切:“而且,咱们好不容易才温好了酒,那么一大壶,就我和师妹两个人的话得喝到什么时候才能喝完嘛。而且师兄啊,咱们不是说好了闹腾一晚上的吗?”
扶桑听着九娘的话,脑门开始冒汗了。也不知道九娘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觉得这么成心呢?默默地瞥了顾桦承一眼,顾桦承脸上的冷笑愈发的明显了起来,扶桑只能默默地冲着九娘笑了笑。“没事儿,师妹,我不也没觉得很饿。”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