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说,若是毁了九娘,会不会两个人就一样了呢?
她说,那终究是她从小的朋友,她舍不得毁掉的,其实不是九娘,而是自己单纯美好的过去……
抬头看了一眼风花楼的牌子,扶桑皱眉,脸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表情。
以至于撞到苏荷的时候,都把苏荷吓了一大跳。
“扶桑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啊?”苏荷拍着心口,一脸诧异地看着扶桑。
扶桑皱眉,绕过苏荷就要往前走。
“哎,扶桑师兄啊,就算你师父和我师父有什么不对付的,我可没得罪过你吧?”苏荷翻了一个白眼,绕到扶桑面前拦住扶桑,“我听说你还在找姜女师妹啊?”
扶桑猛地顿住,一向不怎么好使的脑子,此刻却飞速转了起来。
似乎,找遍了邺城,甚至都找到这烟花巷来,却始终不曾去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一看呢。一来,是两家实在不对付,而来,则是扶桑一直觉得她们又不认识姜女,便是将姜女找去了又有什么关系?然而,当苏荷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问自己是不是还在找姜女的时候,扶桑却突然又想起了那一日,天色实在是晚了,姜女还扭着性子不肯同自己回去。无奈之下,将她送进去的那间客栈,似乎名为醉人客栈。酒不醉人人自醉……
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扶桑师兄,干嘛这样子瞧着我,先前我师父和你师父说得那桩子事儿你不是不乐意吗?现下又是这幅模样看着我,我说扶桑师兄,你就不怕我误会了?”苏荷半嗔半怒地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笑了笑,看着苏荷的那张笑脸,硬生生地将自己心里的那股子厌恶压了下去:“苏荷,好久不曾拜访过师叔,不知道今日可方便?”
苏荷愣了一下,才道:“咱们两家都到了这份上了,难为师兄还唤家师一声师叔呢。”
“苏荷师妹说的是,咱们师父之间的事儿,不应该牵扯到咱们不是?”扶桑笑了一声,又盯着苏荷的脸道,“师妹这么一副推推拖拖的模样,可和从前不一样啊,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苏荷没好气的瞪了扶桑一眼,“便是我们将姜女带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也是姜女自己不愿意走,而不是我们有什么逼迫。”
“呵,我可没说过姜女在你们那,你这么快承认做什么?”扶桑冷笑。
“我这是承认?扶桑师兄,这么多年来,师兄就不曾长过脑子吗?若是我们真的将姜女带回去了,我此番还敢来同你说这番话吗?”苏荷冷冷地翻了个白眼,推开扶桑就要走。
这次却换成了扶桑死拦着不让苏荷走了,若是不让她把话说清楚,还不定要找姜女找到什么时候呢。
两个人僵持间,就听到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嗤笑。
两人同时扭头看了过去,便见胡蝶倚在墙边嘲讽地看着他们。
扶桑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横在苏荷面前的手收了回来,挠了挠头问了一句:“胡蝶你怎么在这儿?”
“胡蝶?”苏荷皱眉,突然眸中绽放出一点奇异的光彩。苏荷转身指着扶桑大笑,“果真是你们酒香养出来的好姑娘,和这些机子厮混在一起,日日夜不归宿,哈哈哈哈,扶桑啊扶桑,你的那个好师妹,如今可还有一点好名声?难怪姜女不愿意回去,和你们这样的一群人生活在一起,真真是恶心。”
“姜女果真在你们那儿?”
“恶心?”
扶桑和胡蝶同时开口,胡蝶冷冷地瞟了扶桑一眼,翘起嘴角带着她一贯的笑容走到苏荷面前。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种女子恶心?”胡蝶眼角微翘,带着说不出的风情,只是这股子风情在面对另一个女子的时候,便充满了说不出的嘲讽。
胡蝶分明是笑着,连眉眼都是一副笑着的模样,可是苏荷却莫名的觉得压抑。忍不住别过头去,苏荷冷道:“最下贱的娼ji难道还不恶心?”
“下贱?”胡蝶的笑意更甚,“人家都说笑贫不笑娼,怎么苏姑娘还是如此的不明事理呢?我是娼ji,你们又好到哪里去?”
“你什么意思?我师父堂堂一代酿酒师,如何跟你这种下贱胚子相提并论!”苏荷是真的动了怒,可惜这个女人一动怒,连带着脑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