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孟壮急忙在一旁扶住孟秋生的身子,愤怒地瞪着九娘。
九娘原本皱了皱眉,往前迈了一步,看到孟壮的神色,却又突然停住了步子,冷冷地看着孟秋生,一言不发。
姜女看了看九娘又看了看孟秋生,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顾桦承身上。
顾桦承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姜女一眼,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姜女愣了愣,将头低了下去。
“孟夏花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如今秋生都被你气的动了胎气了。”这个时候孟春桃倒是没有对孟秋生落井下石,反而是同仇敌忾,倒是让九娘有些诧异。
可是诧异归诧异,既然如今孟阿婆已经不在了,自己同这儿的关系,巴不得没有的好。九娘皱眉,看了孟秋生一眼:“若不是自己做贼心虚,好好的怎么就会肚子疼呢?”
“夏花姐姐你欺人太甚!”孟壮听了九娘的话,登时恼了起来,若不是还扶着孟秋生,只怕孟壮巴不得过来将九娘撕烂的好。
九娘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孟壮一眼,冷笑:“你不快些将你的宝贝姐姐扶回家或者是去看郎中,在这儿同我置什么气?”
“走吧。”顾桦承看了看九娘,出口便是这两个字。
九娘愣了一下,叹了口气,便点头,跟在顾桦承的身边方要离去,孟春桃却又说了一句话,令九娘蓦地钉在了原地。
孟春桃说:“对你好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孟夏花,你以为你改了名姓便能逃离这样的命运了吗?你可知道,不但疼你的阿婆走了,就连胡寡妇母女都死了!”
胡蝶……
怎么可能呢?九娘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慢慢地发起抖来。
扶桑皱眉,伸手握住九娘的肩膀,柔声道:“师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胡蝶她……”
“胡蝶她怎么了?”九娘慢慢的将目光落在了扶桑的脸上,却见扶桑只是说了一半就没能在说下去,一时之间竟也有些急躁了起来,“胡蝶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师兄你说话呀!”
“九娘。”顾桦承皱了皱眉,伸手拉住九娘的手,“别急,扶桑你慢慢说给你师妹听。”
扶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才皱着眉头道:“当年咱们去北胡的时候,我不是来过下河村吗?那个时候胡寡妇家就没有人了,我问过村里的人……那时候,他们都说胡蝶失踪好几日了。”
“你错了!”孟春桃在他们后面喊道,“胡蝶失踪的那一天,是爹爹和娘亲将花儿扔掉的那一天。一个月后,胡寡妇便上吊了。只是她是个寡妇吧,没人注意罢了。”
“你说什么?”九娘皱眉,看着孟春桃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孟春桃却不再回答她,转身就走,任凭身后九娘再怎么呼喊也不再回头。
三日后,扶桑终于打听出来了胡寡妇埋在哪儿,九娘一身白衣,恭敬地去磕了三个头,又将胡寡妇的坟茔收拾了一番。而孟家阿婆,也终于在别人的指引下,让九娘找到了一处坟头。入眼,皆是心酸。
她生前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死后……
“师妹,将来……若是你实在伤心,咱们为你阿婆迁坟吧?”扶桑在一旁看着。
九娘皱眉,莫说是古代,便是在现代,迁坟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今扶桑竟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九娘有时候都觉得着扶桑比自己更像是穿越来的似的,怎么总是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许是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九娘的回答,扶桑不由有些奇怪地看了九娘一眼,拽了拽她的衣袖,问道:“师妹?”
九娘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师兄,有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这是阿婆的故乡,是她过了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在此长眠也挺好的。以后,找人来修葺一下便是了。”
“不用以后,现在就可以。”
九娘诧异的回头,看到顾桦承身后带着两个工匠似的人。
九娘上前询问,顾桦承也只是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却并没有回答。
孟家阿婆的坟茔修葺好了之后,孟大牛和孟二牛都来看过,却谁也没有说什么。孟二牛大约也是听了孟秋生和孟壮回家,将九娘的那一番话转述,再见到九娘的时候脸上多多少少有几分尴尬。而孟大牛则是觉得,这孩子不管怎么变,终究还是姓孟的。如今看着九娘的穿着和顾桦承等人的谈吐举止,总觉得日后还是有便宜可占,对九娘有几分阿谀奉承的意味,甚至同九娘再三保证,会时常记得来祭奠孟家阿婆。
而顾桦承要带着九娘离开的那一日,九娘却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跳下了马车。
顾桦承皱了皱眉,示意扶桑跟上。
扶桑追上九娘,有些急躁地问:“师妹你这么跑着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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