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桦承抬眼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问道:“你们怎么会来?”
“不是师父让我们来的吗?”扶桑张嘴就答。
九娘却皱紧了眉头,看着顾桦承,试探着问了一句:“师父其实没打算带着我们去豫王府?”
“自然。”顾桦承揉了揉额头,“豫王……呵,回去再说吧。”
扶桑小心地看了一眼车夫,压低了嗓音问:“这是他的人?”
“不是。”顾桦承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找的。”
“那为什么还要回去再说?”扶桑皱眉。
顾桦承瞥了扶桑一眼,笑了笑,问:“扶桑,这么多年,你的年岁都白长了吗?”
扶桑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一直回到了春风客栈,顾桦承也没有再说话。回到客栈,顾桦承才叹了口气。
“师父?”扶桑凑了过去,看了一眼顾桦承的神色,小心的将各个门窗都关好。
“什么花酒,不过是在酒里泡了些花瓣罢了!”顾桦承一拍桌子,恨恨地说了一句。
九娘抽了抽嘴角,似乎怎么也没想到顾桦承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嫌弃人家的酒不好。
“泡花瓣也不会泡!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来膈应我的!呵呵,还豫王爷,家里头连点好酒都没有!什么玩意儿!”顾桦承气哼哼地念叨。
扶桑上前给顾桦承拍了拍后背,劝慰道:“师父啊,您别生气啊,指不定人家是故意的呢?”
“故意的?”
“是啊,就是故意装作家里没有好酒的样子,然后就能让师父给他送好酒了啊,这不就是豫王爷的目的吗?”扶桑冲着顾桦承咧了咧嘴,看着顾桦承没有反应,又冲着九娘努了努嘴。
九娘翻了个白眼,冷笑:“师兄,你这么多年,真的空长年岁了吗?”
“你什么意思?”
看着眉头皱的深深地扶桑,九娘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真是这个时代孕育出来的孩子,格外的天真纯朴吗?为什么扶桑居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还是一副天塌下来都和自己没关系的模样。
“九娘。”顾桦承喊了九娘一声,看着九娘拧眉,“那么在你看来是什么样的呢?”
“……我啊?”九娘抿了抿嘴,道:“师父先前说过,豫王当初离开帝都,其实不是他的本意,如今,先帝亡故,他也许是不甘心的。九娘大胆揣摩,或许是豫王,想要知道邺城的变动。”
“呵,你怎么不直接说他想造反?”扶桑撇撇嘴。
还没等着顾桦承有什么动作,九娘已经一把捂住了扶桑的嘴。
“师兄啊,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啊。”
“你之前说的是该说的话吗?”扶桑翻白眼。
“好了,都不要说了。”顾桦承摆了摆手,一手拉过一个人来,“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九娘,你是从哪里想的那些歪歪绕绕的事儿的?”
“话本子看多了呗。”扶桑撇了撇嘴。
“……”九娘抽了抽嘴角,一声不吭地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