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温暖了整个身子,连带着之前的伤势似乎也因此而好转起来,令他惊讶无比。
“怎么了?”凤天羽见墨鸿风忽而望向凤翔天的方向,不禁问道。
“没什么。这茶非同一般。”墨鸿风回过头来,朝凤天羽清浅一笑,拖着茶杯如此应道,再度喝了一口。
从认识墨鸿风以来,他都是一个让凤天羽觉得狡猾却又意外固执的男人,能够得他一句称赞已经不容易,还用非同一般四个字形容这茶,足可见凤翔天刻意留下的这杯茶恐怕不同凡响。
你若是喜欢,那就多喝点。
类似这样的话,凤天羽可不会说,虽然东西是凤翔天的,而自己是他的女儿,可随便用他的东西应承别人的事情,她做不来。
归根究底就是一个不熟。
“不知道月无垠此刻在哪?眼看着黄昏降至,却不见他的踪影,不知会不会遇上麻烦。”墨鸿风喝完那一杯茶之后,却是想起了月无垠,想起他那时的异常举动,毋庸多说定是知道金翎雕的主人是凤天羽的父亲方才如此吧。
还真是可怕的执念,将生死抛诸脑后,只为了抓住一线希望。
三人在峰顶石洞分开后,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是否安全。
墨鸿风这般一提,凤天羽也想起了月无垠,想知道他如今在哪,或许最快的办法是为凤翔天。
凤天羽刚刚站起身子,准备去找凤天羽,却没想到一股黑烟居然从木屋的方向蔓延出来,不由让她瞪大了一双眼。
只见木屋处凤翔天一身狼狈,身上染着一块块黑色的污渍,就连脸上、手上也不例外,整个黑人跑了出来,手里头还拿着一个疑似锅铲的黑糊糊的东西。
凤天羽轻轻一跃,人已经落在平地上,很快就来到了凤翔天身旁,望着眼前这个形象破败的凤翔天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你的脸,还有你的头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如同黑白无常一般半百半黑的脸,银白色的发丝因为披散的缘故被火烧焦,垂落在胸前,胸口处一大块不知名的黑色印记,加上一块应该是动物脂肪的凝固体黏在上头,认真看过后,才知道第一眼看到的狼狈完全不足以形容此刻凤翔天的窘态。
凤翔天望着笑得开怀的凤天羽,竟是并未恼怒,甚至于柔了目光,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狈,只要看着凤天羽开心的样子,脸上就忍不住多了几分笑容。
远远站在那的墨鸿风并未走过来,只是望着凤天羽那毫不掩饰的笑容,以及凤翔天丝毫不介意被女儿取笑的宠溺神色,竟是不忍心横加一脚,破坏了这份难得的温馨。
“你看你,不是去煮饭给我吃吗?有你这样煮饭,饭没煮好,将自己当饭煮了的爹吗?没那个本事就不要揽那样的活,到头来还不是累了别人。”笑过之后,凤天羽取了水盆与帕子为凤翔天擦拭,或许两人之间还不熟悉,可多少自己体内流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血,正所谓血浓于水,他的极力讨好她又怎会不知道。
奢望他走向自己,还不如自己主动点。
至少,他是很疼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任她那般长幼不分,看他笑话,还笑得那般肆无忌惮。
一个‘爹’字让凤翔天的身子微微一震,微微敛下的眸子中水雾弥漫,任凭凤天羽摆布,为他擦脸疏离头发,随后盘起,以冠束起,插了一支做工略显粗糙的楠木簪子。
将发丝束起的凤翔天意外的有种儒士的风范,仅仅只是那么一站,说他是文雅学士也不会有人怀疑。
当然,若是换下那一身衣服,那才算是有模有样。
“爹,你去换一套干净的衣衫,晚饭的事情我来吧,你就乖乖的坐着等吃饭。”唤出口后,才发现这个爹字也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的字。
“好,好,我去换衣服。”凤翔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嘴里却是忙不迭的应道,说着已然起身朝他自己的屋子走去,知道他这是去换衣裳了。
“看得出,你爹对你真的好的没话说,哪怕被你取笑也毫不在意。”
墨鸿风此刻走了过来,却是有些感触的说道。
“我爹自然是对我好,只是分别几十年,多少有些隔阂,可毕竟血浓于水,他终究是我爹,哪怕这会关系有些陌生,只要有时间,多少还是能够熟悉起来。更何况,老夫人对你不也是好得没话说,明知你是墨家独子,还能够忍着你的性子,让你乱来。”凤天羽话音一转,却是调侃起墨鸿风来,让他摸摸鼻子却是默认了她的说辞。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