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药剂师向墙壁望了望,想着那个房间存放的东西,他停下的脚步继续以原本的速度再次迈开,没有因为突发事项影响到分毫。
反正这栋房子是侍卫长的,他只是暂住居民而已。
走下一楼后又向前方走了几步,打开镶在墙壁上的门,一阵灰白色的烟雾扑面而来。药剂师拿出手在眼前挥了挥手,视线停留在倒在地上折了一半的药品柜——上方正无神地望天花板的死灵法师。
他的不远处是一个十分大的窟窿,大到药剂师觉得自己可以不低头就从那里走出去。
“……哟,药剂师。”
死灵法师也注意到从门走进来的药剂师,打了声招呼挣扎着要站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玻璃容器中剩余的不明药剂也纷纷溅了出来,死灵法师低头看了眼,继续问道:“这些是什么?”
“昨天刚装的清水。”药剂师回答。
清水=没有什么效果=当成洗了个澡。死灵法师站起来拍拍自己的斗篷就将这个问题抛开,不等药剂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口调侃着:“魔都的女性真可怕啊,我有点怀念帝都在占卜塔底下卖花的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了。”
“占卜塔?……有点印象,是那个卖糖串的老爷爷孙女吧。”身为人类曾经在帝都呆过一段时间的药剂师附和道。
“哦?你知道?叫什么名字?”
“帝都居民a。”
十分大众的名字从药剂师口中平淡地吐出,死灵法师摸了摸被清水弄湿的头发,黏在脸上好不难受,将斗篷上的帽子拉开稍微整了整头发,他难得没戴着帽子。
“这名字感觉很不好找。话说明明魔族教育秉持着‘以魔王大人为目标’,结果每位女性都向着女仆长的方向发展了,究竟是教育的哪个部分出了问题啊——”
摸了摸脖子仿佛想要将斗篷也一起脱下,死灵法师从窟窿处瞄到越发明亮的街道,还是放弃了这个举动。
“因为魔王大人是脑力派的,就算想教育也得考虑到她们的先天条件。”
药剂师平淡地挑出“魔族统领值普遍不够高”这个问题,将从二楼带下来的药瓶放到一旁没受到波及的桌子上,慢慢向前两步打量着被死灵法师撞开的那个大窟窿。
很明显他是因为干了什么被人一拳打飞的,结合他的感慨,而且从里向外看没有发现作俑者,药剂师摸摸下巴作出一种可能性:“你去调戏书记官的妻子了?”
“我哪敢,调戏了我会被书记官直接吃掉的,……那对夫妻可不是什么善茬。”
前一刻还在自己身旁的书记官形象浮现在死灵法师眼前,他挥挥手将这个说法否认,也上前几步走到窟窿旁边,学着药剂师的动作向外看着。
“嗷——”
脑袋刚刚伸出去的瞬间就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扑过来,力量偏低但是敏捷点得还算高的死灵法师迅速地收回脑袋向旁边移了一步。只见黑影从窟窿中飞出略过他的身旁,在将又一个药品柜撞倒后才停了下来。
是已经兽化的狼人,炸毛般咬牙切齿地正对着他。
“你最近没睡好?怎么把狼人认成女性了?”
指了指四肢着地,身体出现野兽特征的狼人,药剂师仿佛没有感受到当下紧张的气氛,一手扶着墙壁的裂口闲闲地抬眸瞄了狼人一眼,淡定地问道。
“不不,我是被女仆揍飞的,真不愧是女仆长带出来的人啊……女仆呢?”
否认了“将狼人当成女性”这个说法,死灵法师出声为自己辩护着,然而再次向街上看了看还未发现揍飞自己的女仆的身影,以她的速度绝对不会比狼人慢到哪里去……在途中发生了什么问题吗?
向大街上三番确认了几遍,死灵法师回头注视着兽化完全的对方,以速度力量及自愈力著称的狼人无疑是抓捕他的最佳人员,而且在药剂师的家里他不好动作,免得摔坏了什么可怕的药剂倒霉的是自己——之类的。
“途中接到野兽群侵袭魔都的警报,前去辅助女仆长。抓捕犯人我一人足够了。”
狼人的声线也因兽化技能而低沉沙哑了几分,让人一听就觉得这是一头狼的声音。死灵法师苦恼地四下望了望,虽然手边没有合适的亡灵,但是怨魂在魔都还是聚集了蛮多的,……只是这里是药剂师的住所……
他的视线定格在药剂师身上,后者接到目光平静地回望,不知意会到了什么后收起目光往房内走了两三步:“狼人先生,请问这是公费出还是私人解决?”
顺便指了指已经可以建一个后门的墙壁。
“……事后将金额报给我。”
“兄弟,我去算一下账单,你慢慢解决。”
权衡了下利弊,药剂师脚步一拐走到桌前,向死灵法师小幅度地挥挥手让对方自行解决后,便在桌内找着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