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侯叹了口气道:“你要为景王想,我也要为焌儿考虑。我平时虽然喜欢欺负她,但这样的事,我还是希望她能置身事外,再说了我虽然不怎么看得上那个姓松的小子,但他对焌儿也算不错……”
秦媛看着李不侯愣了一愣,忽而一笑道:“呵,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你啊,心里既然这般在意焌儿,何必天天的去惹她生气?前几日她还和我抱怨,说我将你从南临请来,天天也不见你做事,说你只知道去烟花酒楼寻乐子……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些话,偏偏不爱说清楚,听我一句,心里有话还是早早说清楚好,别到错过了再去后悔。”
李不侯拿起一边炉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拿着紫砂小杯吹了吹热气,悠悠闲闲的说道:“这我不急,焌丫头实心眼的很,这个时候说穿了反倒不好,这个关口,最要紧的还是想想怎么将事情做好了再说,将来要是真有安闲的一天在来想这些事吧。现在我也不希望她将我看的太重,不然万一有一天我怎么着了,按她的倔脾气,说不要真要做尼姑去了,那多没意思啊。”
秦媛只好叹气摇头,但又说道:“其实这事原本也不管你们的事,若是真到了那个当头,我会想办法送你安全出京,你到时候,就去南怀投奔王爷吧,至于到时候你是愿意留,还是要带着焌儿走,你自己决定就是。”
李不侯低头吃一口茶道:“再说吧。”
二人又相互打趣了几句,也就散了。
到了晚间,秦媛就对焌儿说了让她这次跟着李不侯去南怀之后就留在南怀。
焌儿自然要问为何,秦媛只好随口编了个让她留在那儿的理由。
焌儿一贯听秦媛的话,见她说的有理有据的就同意了。
当晚秦媛睡下之后,心中也开始想起这个院中的其他人的事,这次她与李不侯做的是实在是一招险棋,稍有不慎,就是私通外邦的叛国之罪。
而知道内情的只有她与李不侯二人,就连景王那头也是瞒了不少内情……
当然秦媛做的并不是真的想要通敌叛国,只是万一这事情有所败露,在外人看来这叛国之罪必要坐实了,秦媛现在虽没有三亲傍族,但却还有这么一些人……
秦媛也知道现在她这边动静越少越好,若是一下子将自己的亲信都安排了出去,反而会引起怀疑。
李不侯也说过要做这样的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但这话说着容易,但要做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就是李不侯自己,也不能做到,更何况是她。
别人不说,就说琴香,对她们秦家有情有义,当年秦家蒙难,十香之中只剩她一人不愿意走,再回到自己身边之后,也是事事尽心,凡事以她为先。
秦媛心中不免又有些烦躁,辗转来回几次,一直熬到半夜,困乏不过,才勉强睡着,次日起来就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到了沈梅贞与钟芸来的时候,秦媛出门相迎,相互见了礼。
钟芸便道:“瞧瞧你们两人,一个比一个没精神。”
秦媛就瞧了瞧沈梅贞,见她花容憔悴,略有些恹恹的神色,就携起沈梅贞的手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如何就憔悴成这样?”
钟芸忙道:“要说话也不要在这里说,还是先进去坐下了说,梅贞姐姐身子不舒服,站着说话太耗人了。”
秦媛就连忙让人抬了软轿椅上来,三人进了院子,在赏花亭中坐下之后,秦媛又道:“现下可以说了吧,梅贞你这是怎么了?芸儿说你也没病,但我看你的样子,倒更叫我担心了。”
沈梅贞淡淡一笑,笑容中有些藏不住的苦涩,说道:“我没什么,平白的叫你们为我担心了。”
秦媛眉头微微一蹙,说道:“你这人,我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这样反而更让我们担心,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为了入宫的事?”
秦媛说完,沈梅贞脸色就一白,低着头也不否认。
钟芸就拉起沈梅贞的手说道:“你若是为了这个,你该早些说出来啊。若不是前天听华大公子说起,我们怎么知道你心中藏了这么大的事。”
秦媛也道:“此事现在已经定了吗?你哥哥他怎么说的?你若是不愿意,我明日去找你哥哥商量去,总能有个法子,再不济……”
秦媛回头看一眼钟芸,钟芸对上秦媛的眼神就点了点头道:“你现在都病成这样,这病可大可小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