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我就记住了这么一句,小姐还说什么这种淡然她学不会什么的。”
雪英听了焌儿的讲述,就回头看了看傅媛的意思,此刻大队已经上路,马车略有些颠簸,带着傅媛的身子也有些起伏,傅媛就在微微摇晃之中对着雪英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雪英就望着傅媛半说半问的道:“小姐的意思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嗯?”焌儿听的更为迷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看看雪英,又望望傅媛,最后叹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傅媛却只是笑。然后就微微闭目靠着车壁,耳边听着雪英和焌儿的解释。
只听雪英说道:“小姐的意思就是说。原本有些事按着自然的道理是不能这样做的,但小姐她却偏偏要反着来做。”
“是吗?”焌儿回头,见傅媛一脸惬意,就知道雪英说的八九不离十了,才问道。“那小姐是要做什么事呢么?”
雪英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此时傅媛闭着目,微微动了动肩,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不要问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倒不是傅媛故弄玄虚卖关子,只不过是她也还没有想好后面的路具体要怎么走?
这几天一切变得都太快了,从知道玉华公主要嫁给景王开始,几乎每一步都在生变数。而且快的让她始料不及,加上她这些年并不像宁焕臻景王他们时时生活在权谋之中,天资虽然重要,但在那种环境下练就的机敏和直觉,也非常重要。
傅媛知道此刻的自己无论在权术上,还是在信息量上,甚至在眼界上都已经与宁焕臻景王二人落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更何况宁焕臻身边又多了这么一个摸不透底的赵彦清。
若她在此时就自作聪明贸贸然定下今后的路,只怕最后只会落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她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不能在坐以待毙。虽说宁朝自开国至今没有女官,但权术二字,难道真就是男子专属之物?
朝政这趟浑水。她傅媛是趟定了!
纵使前路艰险万分,总好过这样被动的度过一生。
今时今日的她还有什么输不起的?这不过就是用她的命下注豪赌一场罢了。
不过下一步路,她还要回了京城看了形势之后,才能慢慢决定下来。
想到回京,她又问雪英道:“兰哥是不是快满百日了?”
“啊?”雪英一时没有跟上傅媛的思路,顿了顿才道。“兰哥是十一月初二生的,满百日要到二月十二呢,今天才正月十一,还有一个月呢?怎么小姐想兰哥了?”
傅媛点了点头,笑道:“这孩子倒是与我有缘,我心里也是真喜欢他。”
焌儿也点头道:“说来也怪,兰哥明明是季少奶奶生的,但是就是喜欢小姐你,一见了你就笑个不停。”
傅媛想起兰哥那张粉嫩嫩胖嘟嘟的小脸,心中就软了几分。
但转念又想到了傅柔儿,看来回去之后还要费一番周章在傅柔儿身上下点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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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路程行的很顺利,傅媛的队伍和景王的队伍前后一直保持着一里路的距离,中途中相互之间一点交流都没有,即使到了城中,两支队伍也是轮着在城外扎营,只有一支住在城内,这样既能防止两支队伍中的人相互通风报信在途中谋划什么。
到了紧急的时刻,两只队伍见只要发送信号弹,相互救援也耽搁太多的时间。
过了大概十天,队伍已经行近了京城,如果一路顺利,明日晚前她们一行人就能入京。
到了晚间扎营,傅媛就揣着手在营中踱来踱去,这几日她并没有见赵彦清几次,原本她也乐的清净,但昨日在驿站用了晚饭之后,傅媛突然觉得这几日过得太清净了,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回京也太没有意思了,她可是年都没过啊。
于是就让焌儿晚间去偷了些信号弹,又让她买了些小烟花,偷偷的堆在生篝火用的柴堆里,那信号弹原就是竹筒做的,加上焌儿又动了些手脚把烟花和信号弹都用树皮包着。
到了今日晚间在野外扎营,生火的人也没有那么仔细,生火后,那些烟花和信号弹就突然“嗦嗦”的乱窜了起来,一时间兵马皆乱,随行的士兵赶紧拉开了装着易燃物的车辆,免得没乱蹿的火星点燃。
大家正手忙脚乱之际,惟有傅媛坐在不远处马车的驾车座上,双手抱胸,依着马车门看着天空中的那些信号弹和烟花。
赵彦清交代了人去前方正营报信之后,就笑着走到傅媛身边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傅媛也不回头,依旧看着天空中是有时无的光亮,笑若稚童的说道:“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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