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啊!”
“大人,我等祖祖辈辈在此生活,这乍去北方,怕是······”沈柱听到王县令确认了这个消息,虽是心里凉透了,但还是忍不住争辩了几句。
“无妨!文言乃是举人,自是不必像其他人一般,你们的户籍稍后我便给你们办好,就落在拜县吧!”王县令倒是不以为然,读书人嘛,尤其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总是有些特权的。
“多谢大人!”听到这儿,沈柱安心不少。
大郎仔细跟王县令打听了一下北迁的政策,倒惹得王县令很是疑惑,按说北迁无论如何也落不到杜家头上却不知为何这杜仲华如此关心。
“不瞒伯父,我们同村亦逃出不少乡亲,承蒙乡亲们看的起,我们父子总得对大家有个交代。”看到王县令疑惑的眼神,大郎解释道。
“原来如此,贤侄倒是像足了文言!”
大郎和沈柱在县衙叨扰了一刻钟左右,看到王县令有送客之意,大郎识趣的拉着沈柱告辞离去了。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悄不作声的疾步往家中而去。
此时杜家,枝儿也终于盼来了杜老爹的清醒。
当杜老爹睁开眼睛,揉着发疼的额头之时,枝儿正在门口熬着药,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香。
“枝儿?”杜老爹看着屋外女儿蹲在炉边的背影,出声唤道,话一出口,杜老爹就被自己沙哑低沉的声音惊到了,“枝儿!咳咳咳~~咳咳~~”看到枝儿没有反应的样子,杜老爹拔高了声音再次唤道,话一出口,倒是引得杜老爹自己咳嗽连连。
“爹,你醒了?”听到杜老爹的咳嗽声,枝儿惊喜的回身,就看到杜老爹咳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怎么了,您?”
枝儿赶紧走到杜老爹身边,一边轻拍着杜老爹,一边倒了杯热水递到杜老爹嘴边。
“这什么时辰了?我是怎么了?”一杯热水下肚,杜老爹的呼吸顺畅了许多。
“爹,这会儿快午时了;您昨夜就高烧不醒,可把我们都吓着了!”枝儿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
“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杜老爹倒是想再安慰女儿几句,可惜,昏迷了一夜,实在是有气无力。
“我都忘了您好几顿都没吃东西了。”枝儿连忙起身去了院子,扬声叫着果儿。
“大姐?怎么了?”果儿听到大姐的叫唤,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爹爹醒了!你······”
“爹醒了?!太好了!”枝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果儿打断了,果儿拔腿就往杜老爹屋里跑,一进屋,看到斜倚在床上的杜老爹,果儿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扑进了杜老爹的怀里。
看到果儿在杜老爹怀里嚎啕大哭的样子,枝儿摇了摇头,转身自己去了灶房,将锅里一直温着的白粥盛了出来,等枝儿进屋的时候,果儿的哭声还是未歇。
“果儿,爹爹刚醒,你别哭了,让爹爹吃点东西吧!”
“恩。”听到大姐这么说,果儿抽泣着从杜老爹怀里爬了起来,坐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杜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