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裳多是鲜艳的颜色,可没想到,杜沈氏······,杜家要守孝,如此一来,很多衣裳都不能穿了,只能另做些素色的,成衣铺倒是有现成的,可最近这些日子衣食住行,花钱如流水,枝儿实在不舍得多花钱,就只能去扯了布回来自己做,好在她虽然绣花之类的细腻活不太擅长,可是缝缝补补,做身衣裳是没问题的。姐妹俩一回家就忙活起来,果儿在一旁给枝儿打下手,枝儿裁剪好了,由果儿缝起来,倒也挺默契。西屋里姐妹俩忙活着,院子里的沈柱和大郎也似乎说着什么。
“不行!这肯定不行!”大郎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郎,你听我说,”沈柱耐心的想跟大郎解释。
“说什么也不行!柱子,你忘了舅母对你的期望了?”不知道沈柱说了什么,大郎连声反对。
“大郎!”听到大郎提起娘亲,沈柱也急了,“我的脾气你也知道,这念书上,我实在没有天分。”
“柱子,不能这么说,你不是······”
“大哥,你们吵吵什么呢?”枝儿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从屋里走了出来。
“枝儿,你听听!柱子他打算干什么!”大郎怒气冲冲的对枝儿说。
“枝儿,”见到枝儿疑惑的看着自己,沈柱苦笑着跟枝儿解释,“我打听到赵老爷过几天要到北方去做生意,我打算跟他去闯闯。”
“柱子,你怎么会有这念头?”枝儿到没有一味的阻止。
“你们也看到了,这拜县半数村子遭了灾,以后,这地价定会上涨不少,我怕是买不了地,”见到大郎一副要说什么的样子,沈柱先拦下了大郎,“大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救急不救贫,我不能老是倚望着你们!”
“柱子,我娘临终前,你也在场,她说了什么,你也知道,还说什么你们我们的,咱们就是一家人。”
大郎这番话,沈柱并不意外,他其实也明白杜沈氏话里的意思,亲兄妹,小姑是怕自己无依无靠,把自己托付给了杜家,可另一方面,小姑未尝没有断了自己对枝儿心思的意思,想到这儿,沈柱苦涩的笑了笑,别说他已经对枝儿绝了心思,就是他还有这份心,以现在的情况,他又有什么资格呢?一无所有,连爹娘爷奶下葬的棺木都是杜家帮忙付的钱,想到这儿,沈柱坚定了自己的心思。
“大郎,不提买地,便是想租地种都未必轮的到我!再说了我原本就有出去闯闯的想法,这正好······”
“柱子,那也没有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爹爹有意去府城落脚,府城必会有更多的机会的。”枝儿倒不是反对沈柱去经商,这么多年的战乱下来,士农工商的划分倒不是那么严格了,有不少过不下去的人家都是跑去经商,致富后买地置业,转身又变成农户,还是小地主。她只是不放心沈柱。
“就是,柱子,这事儿哪能你说走就走,等落户的事情下来了再说吧。”大郎苦口婆心的劝着沈柱。
“那也好。”沈柱最终还是被枝儿和大郎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