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南宫瑞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难看之色。
“啪!”南宫瑞将自己手前的杯盏一把捞起是直接朝着小环的脑袋上就砸去,杯碟摔碎四溅,小环的脑袋上顶着一汪茶水在前,随即就淌了血下来,显然是脑袋破皮了。
“大胆奴才,你竟敢伪造事端诓骗于朕?”南宫瑞大喝之下,手更使劲地拍在了桌上。
“没有,奴婢不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小环伏身在地,大声言语,努力彰显着她的言辞凿凿,一旁的秦芳撇了一下唇:“不改了吗?”
小环眼神慌乱,显然还在寻思,秦芳却已经冲着南宫瑞开口:“皇上,卿欢以前承蒙您的厚爱,得以进宫数次,与您游园或是畅谈并深感荣幸,但今日追忆旧事,却也想和陛下您确认一下,您不曾带卿欢踏足过宗人府,司礼监吧?”
南宫瑞一顿自是点头:“当然,朕与你一直守礼在前,岂会乱行他处,更何况是宗人府,司礼监这等地方。”
“谢皇上为卿欢证实。”秦芳说着一转身看向小环:“公主乃金枝玉叶,生身八字填在玉牒之中,非宗室,敬事与礼部所不能碰,我请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在那人偶上写了公主的生辰八字,敢问,我从何处得知公主的生辰八字?”
“这……”小环立时哑巴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借口就是郡主当初踏足过宗人府,可问题是,先前皇上已经言辞证明了,郡主根本就没去过,而从太子身边离开后,郡主是必然在太监的指引下直接出宫回府,不会乱转乱走的,这叫她一时间又如何来解释呢?
“这个回答很难是吧?但我想,应该还有个更难的。”秦芳说着目色透着一份冰冷:“宫中从来忌讳厌胜,卜筮之术,怕又不轨之人,妄图用此等行为绕乱宫阙,以妨天下正统,因为不仅仅是将此等列为宫中禁忌,更是将宫中上至皇上,下至贵人的生辰八字都记录玉牒,锁于宗府,未有正式礼仪书呈,便难提八字而出,可你,一个伺候公主的贴身丫鬟却把公主的生辰八字熟稔于口,敢问,你是从何得知公主的生辰八字的?诶,你可别说是公主告诉你的,公主可是金枝玉叶,最是清楚宫中规矩的,岂会做出散布自己生辰八字的蠢事?”
秦芳这一席话,立时前后封住了小环的路--前有皇上为她证明不可能得阅八字,后有公主将小环退路堵死,这一下小环就只能张口无言,眼珠子乱窜了!
“大胆奴才!话到此时,还不认罪!”南宫瑞当即怒言:“来人,将她殿前行杖!”
皇上撂话出来,自是太监们迅速动作,很快两道宽板脊杖被请了出来,那小环当即被拖到殿前按俯于地,便是噼啪的打了起来。
一时间,殿前唯有小环的惨叫声,而南宫瑞并未说打多少下,这便意味着她很有可能被仗毙于此。
一声声惨叫,秦芳听着,却不做任何表情,她可不是会为敌人开口的圣母,哪怕对方明显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她也不会有一丝怜悯之意,因为她的内心只有一个认知:不管对方是怎样的立场,当其选择站在她的对面污蔑她时,她只会让对方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