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苍蕴,猜测着他是不是要自己显得楚楚一些,好博取一些同情。
“铛……”遥遥的,一声钟声传递而来,秦芳扭头看向了窗外。
新帝临朝,这南昭新的篇章已经开始,而她则将成为新帝第一日找回脸面的踏脚石。
“回苍公子那里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丢下一句话,她翩然出门,毕竟她不确定新帝回不回再晚什么别的花样。
走出府门,一辆马车竟然等在门口,看着那眼神冷冷的小黄门,她什么也没说的上了车。
车行不过片刻,便到宫门,当下那小黄门带着他入了宫门,又着两个嬷嬷对她搜摸了一翻,确认身上毫无利器之后,那个小黄门才领着她穿过了门楼,直往大殿而去。
不多时,来到大殿前的最后一道仪门时,她已然看到百官列队的最前,跪着密密麻麻的数十人,显然是郑瑜所说的那些府中主骨,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了身边的小黄门:“拿来吧!”
小黄门扫她一眼退进了仪门的门房里,转瞬举了两根荆条走了出来。
秦芳一看那荆条就咬了牙,因为那荆条真是太过新鲜,根根利刺还带着新芽的青黄嫩尖,那以为着,在扎入体内之后,很可能会残留在内,无法挑出。
但她什么也没说的转了身背向于他,由他绑缚,因为她明白,南宫瑞要的就是她痛不欲生,要的就是她背负不住。
睚眦必报的男人,哼!姐就是拼着一身刺,也不会低头!
荆条一加身,就有细密的刺痛传来,于背负中扎破衣料,刺入肌肤。
她抿着唇一声不吭,死死的忍着,待小黄门绑好后,便转了身:“请传吧!”
小黄门看着秦芳眉头都没皱一下,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向前传话:“报,惠郡主负荆请罪求见陛下!”
他喊了之后,扯着嗓门的小黄门们,一个接一个亮嗓开喊,伴随着这些重叠的声音,她看到无数官员转了头,侧目倾注于她,更看到跪地的那些人,试图扭转的身躯--然而他们难以做到,木枷连锁不说,还连成了排,他们只能跪在那里,头手向前。
“宣!”响亮的声音传递而来的同时,也有一个小黄门奔到近前:“还请惠郡主,跪行而前!”
秦芳的眼眯了一下,随即却是开口:“我体中血脉可有一半是北武长公主之血,我不知前情跪了也就罢了,如今乃知此事,怎能跪行?你且传话过去于皇上,就说我卿欢跪行不得,否则万一让母族北武蒙羞,到时领兵压境的,他的盛世太平可就少不得狼烟四起!”
秦芳的话,让小黄门脸色惨白的转身而去,周遭的一些老臣则是纷纷瞧看着卿欢,不明白那个著名的软弱小姐真就这么硬气非凡。
“什么?”吉祥闻听小黄门带话,瞪的两眼如铜铃:“皇上,这卿欢太过嚣张,竟敢拿北武相胁,实在是胆大包天!”
“不错,这是南昭之地,她竟挟北武来胁,实在放肆!”太后盛岚珠闻言也是盛怒,她看向了身侧的儿子:“还请皇上叫人乱棍打到她跪行上来才好!”
南宫瑞阴着一张脸,手更紧攥了宝座的龙头,他张了口刚要言语,身后却是有了一声轻咳,他顿了一些歪了脑袋:“苍公子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