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思来想去总觉得与二房脱不了干系。”
房氏大惊:“莫非是二房在作怪?可,可那也太出格了些,毕竟死的都是公公身边的小厮。况且刚刚没的又是三弟房里的壁画!”
岳临诗冷然一笑:“这种龌龊事情咱们不要管,父亲不是请了彭晏彭大人?那是连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的人物,想必这样的案件也难不倒他!”
他反手握了房氏:“暂且不管这些,你我也算是苦尽甘来,父亲肯叫咱们同进京,只怕将来回来的机会便少之又少。你不受那妖妇的折磨,我也不用再日夜悬心。”
房氏既欣慰又惧怕,欣慰丈夫如此怜惜自己,惧怕这话进了二夫人耳中,自己再没好日子过。
“大爷当着我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在外面流露出不满。二夫人虽然刻薄了些,终究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岳临诗森然大笑:“她不是,她的姐姐却是!”
房氏忙起身捂住丈夫的嘴,“小孩子还在呢!”
谁想一提到“孩子”,岳临诗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哭的肝肠寸断,把房氏一颗心都哭碎了。夫妻俩抱头在一处,悲鸣声响遍整个厅堂。
松儿尴尬的瞧着郑离,阿离始终面不改色,乖巧的吃着沙果。
夫妻俩哭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渐渐止泪水。阿离出来端水给二人匀面,岳临诗瞧这孩子孝顺又懂礼,心里十分欢喜,也就认同了妻子将孩子抚养在身边的主意。
三人才收拾妥当,岳云便打发了管家来唤。
岳家主子们二十来口人,足足摆了三张席才坐下,孝期在身的阿离也不得不列席其中。
岳云左手是长子临诗,右手是三子临墨,只差着在京为官的嫡子临书。可便是这样,岳云今日也十分高兴。
他举杯正要欢庆,忽然看见女席中少了人影,便不悦道:“大夫人呢?”
小岳氏忙笑道:“已经去请了几次,姐姐只说身子不适,来不得。”
二奶奶脸色难看,却不敢在岳云面前放肆,给嫡亲婆婆分辨。
“哼!难道临诗、临墨便不是她的儿子了?”岳云“啪”的将酒盅往桌面上一砸,上好的杜康佳酿洒了大半。
小岳氏心里暗笑,口中只道:“还是我亲自去请一请,只怕就来了。”
岳二奶奶无法再装不知情,忙道:“老爷有所不知,这几日大夫人便觉得胸闷心悸,已经请了徐太医瞧过,只说要静养,不能操劳。大夫人恐老爷悬心,不肯叫媳妇告诉老爷。”
岳五娘坐在阿离身边,将二奶奶的话听得真真切切,想也不想便“嗤”笑一声,惹得对面三娘咬牙瞪她。
岳五娘却浑然不在意,还悄悄与阿离咬耳朵:“徐太医是回乡养老的,这些年总不愿意管闲事,青州的富贵人家都知道。倒是咱们大夫人有事无事便让人家来瞧病。徐太医看在祖父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一趟趟登门。”
阿离便笑:“岳爷爷为官清廉,体恤百姓,徐太医敬慕之余出手相助,也是合情合理。我心里几次想去拜见大夫人,可惜没的机会,改日姐姐闲了,还得托赖你给做个引荐才好。”
岳五娘闻听这话,脸上带着讪笑,对郑离的心思自然而然冷了几分。
她是二夫人的亲孙女,骨子就是抱团的,对大夫人乃至二房,都恨不得取而代之。
阿离心底森森一声冷笑:若这两伙人想着把自己拉进战局,为她们各自所用,那这主意可就打错了。
甭管她在岳家怎样寄人篱下,可有岳云这座大山挡着一日,她便安心舒舒服服的享受一日。
至于这好日子什么到头,阿离暂且不愿去想。
来到这个新世界数月有余,她大致也弄清了几分门道。天下一分为二,中原长安由孙氏家族把持,跨海而居的是西夷族上官家。前者称帝已有近百年,国号为雍,而后者虽然把持一方,却始终未有问帝的意思。
当今宣帝为太祖三代孙,年约五旬,因身体原因,近二三年少过问政事,一部分权利交给了左右丞相,另外一部分大权则委托给了皇后。
大雍因为有了这位强势的皇后娘娘,所以女子地位急剧攀升。阿离悄悄和芬儿打听过,便在青州也十分流行女子立女户,知府大人非但不能拦着,还要处处给予这些女户们方便。
阿离想着,要真有那么一日被赶出岳家,凭她一身的本事,也不至于和郑译饿死街头。
***********
PS:今日上青云榜,还有一更,晚上八点准时发送!打滚跪求推荐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