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要奴婢去给你们做些吃的吗?”秋蕊道。
沈如初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我们都吃过了,去给爷泡杯茶。”
秋蕊道:“是,夫人。怎么没见松月妹妹回来?”
沈如初不耐烦回答她这个问题,道:“她在后头,很快便回来。”
秋蕊不情愿地退下去,对沈如初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现在没人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军马为什么突然会丢失?能不能找回来?”沈如初关好门,恳切地问道。
文旭道:“你先不用管这件事,我有办法解决。”
沈如初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解决?”
文旭不耐烦道:“这是男人的事!我说可以解决就可以解决!你一个女人少管这些闲事!”
沈如初当场震怒了!
“你说什么?如果你不是我夫君,你以为我会管你这些闲事?你认为家人的事是闲事?我魂不守舍地过去找你,得到的就是数落?你凭什么这么不耐烦?你以为我帮不了你?”
文旭懵住了,第一次见沈如初发这么大的火,又见沈如初悲愤之下双目含泪,顿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不知所措。
“初儿,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对不起。好好,你别哭,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我是怕你担心我现在就说。”文旭急忙道。
沈如初一听这话,更是觉得委屈,眼泪打转了一圈,硬生生忍住了,道:“那你说。”
文旭拉过沈如初的手,柔声道:“都是我不好,初儿最乖最能干了,不和我一般见识哦。”
“少贫!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沈如初破涕而笑。
今天晌午文旭醒来后,简单吃了点饭菜便去了马场,本以为不过是偷懒半天,那马场驯马的工作本就是个闲职,喂马、驯马有专人负责,他不过每日照办地走走过场罢了。
谁知道到了马场,便迎来了慌慌张张的张静风,扑倒在地哭丧着说军马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文旭大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半天不在,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按理说西郊的马场也有数百人守卫,不可能马丢了都不知道。
张静风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文旭匆匆赶到马圈和草场,点数了一下,上千匹的军马,只剩下不到七百匹,军马跑了三分之一,这些军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千金难买,作战必备,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是被人偷了还是自己跑出去了?
他当即召集了部下,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又把昨晚当值的士兵都叫了过来,但这些人却无一例外地在睡觉,被叫醒之后,却说什么都不知道。文旭当场大怒,下令要将那些人通通重打,却被另一名副将给劝说住了——这当晚当值的人约莫两百人,几乎占了整个马场护卫的一半,若是将他们全部重打,那么接下来找马的事情谁去做?
正当文旭部署属下之人分队去寻找丢失马匹时,护军参领、副帅胡山海带着一大队人马过来了。
听到这里,沈如初大吃一惊,道:“什么?胡山海也去了?”胡山海心胸狭隘,早因文旭拒婚的事情恨之入骨,上次已经公报私仇将文旭贬官到了马场,整天与军马打交道,何来建功立业的机会?他平时不去马场,偏偏等到马匹走失了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马场,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文旭点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不是巧合,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让林小三和张静风从马场后门出去,找了几个军中的好友过来。”
正如文旭所料,胡山海进了马场,装模作样地询问了一下军马的情况,文旭带着他在马场里兜了一圈,胡山海暗中示意自己的属下去点数马匹的数量,文旭知道瞒不过,只好如实告诉军马丢失的事情,胡山海听后大怒,当场便发作了,命人将文旭拖出去斩了!
“副帅大人,您还没查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就贸然将我处死,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我身为一个七品武官,难道不应该先报于主帅大人,再做定夺吗?”文旭冷道。
胡山海本就是个粗人,听了这忤逆的话,尤其是文旭说他处死个属下还要报于马征明知晓,当即火冒三丈,喝道:“什么草率?老子说你错了就是错了,你管辖的范围内丢失了这么多的军马,你就是死罪!来人,拖出去砍了!”
——沈如初听到这里,一颗心吊到了嗓子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