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如果没有文旭的敢爱敢恨,她是不是要向命运低头,去给那油头粉面的马文俊当妾?
女人是容易感动的——感动不等于爱,这一点沈如初很清楚,但是感动多了,女人会情不自禁地去爱。
如今的“旧来意”,都用在了文旭这个“眼前人”上——沈如初对此很庆幸。
金月赶得马车,古三娘与她一同坐在了马车前,松月则陪着沈如初坐在车里。
“松月,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沈如初道。
松月道:“家里就一个老娘和一个妹妹,都在城外的乡下。”
沈如初“哦”了一声,她听文旭说这松月乃是奴籍,是从一个牙婆手上买来的,既然是奴籍,那肯定是从小就被卖出来了,这样的丫头多数对家人没有感情,甚至怀恨在心。
“可识字?”沈如初又道。
松月道:“夫人,婢子不认识字。自幼家贫,这才被卖出来当奴才,以往当得是粗使得丫鬟,连个纸片儿都无法接触。”
沈如初点点头。心里有数了,这不识字就是睁眼瞎,即便有些能力,可以帮忙做些事也要受很多限制。
回到文家的时候,秋蕊迎了上来,对沈如初一阵附耳。
沈如初笑道:“哟,她这会子怎么来了?”
急忙去了客堂,果真见李春燕正坐在客厅里等候,作了妇人打扮得李春燕看起来成熟许多,见了沈如初急忙迎上来。道:“姐姐!”
沈如初笑道:“你今儿怎么得空回来了?店里不要你帮忙?”
李春燕腼腆一笑。道:“我就不能来看看姐姐吗?自从我出嫁到现在还没见过姐姐。姐姐的新家也不曾来过。店里出了新点心,才出炉的,带来给姐姐和文大哥尝尝鲜。”
周翔所在的周家是开糕点铺子的。不算有名,但做出来的点心还不错,至少在沈如初看来都是纯天然的健康食品。
沈如初也不客气,拿出一块桃酥尝了一口,笑道:“嗯,好吃,很香甜!秋蕊,拿去分给两位将军,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让大家都尝尝。”
李春燕见客堂无人。靠着沈如初边上坐下了,道:“姐姐,你要帮帮我。”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眼泪就打转了。
沈如初眉头微蹙,果真无事不登三宝殿。
“怎么了?有事慢慢说,哭哭啼啼被人看见了又要说闲话了。”沈如初道。
只是,接下来的话让沈如初听了大跌眼镜,李春燕说得竟是闺中秘事!
她说那周翔既不懂温存也不会做事,总是挑逗她,却没几下就泄了,偏偏又是个贪多的主儿,一夜不折腾三两次都不安生,三天五天倒也无妨,这一连几个月都是如此,什么人能吃得消?不光平时无节制,就连小日子里也要闹腾一番。
起先,沈如初听了微微笑,到后面便连连摇头,嫁给这样没有责任感的男人简直就是遭罪!“不怕姐姐笑话,我的小日子有段时间没来了,婆婆也知道,原本以为是有了身孕,正想找个大夫瞧瞧,哪知昨儿又见了红。”春燕红着眼睛道。
秋蕊端了一盘水果上来,又给二人斟茶,沈如初轻声道:“你下去吧,我和我妹子说说体己话。”
“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春燕抹着眼泪,沈如初这才看清她小小年纪,眼角都有细纹了。
沈如初道:“以往只觉得周翔是个年少不懂事的,如今看来倒有些混帐了,怎地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心疼。你这是月事不调,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经者常也,有常规也。可有带下病?”
春燕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很是污秽。”
沈如初道:“这是病,不能大意了,要治。”
春燕道:“我倒是不怕生病,就怕将来不能生育,上次又喝了落子汤,我心中更害怕了,总是心虚……”
沈如初同情她的遭遇,这事要是发生在上一世,她老早劝说离婚了,但在燕国和离虽比休妻稍微好一点,但也遭世人冷眼,道:“我手头没药,过段时间回医馆了,帮你开些药。上次的落子汤比较温和,不至于太伤身体,放心吧。”
二人闲聊了许久,主要是春燕在说自己的家长里短,说到公婆的难伺候,沈如初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公婆,少了不少不必要的冲突。
临了,春燕扭扭捏捏、嚅嗫了半天,提了一个难以启齿的要求:“姐姐有没有方子可以、可以让男人那方面强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