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跟随着刑捕头以及那几个“苦主”一起到了小衙门,小衙门只是寻常百姓的说法,康镇只是个镇,并没有设定衙门,此处也只是一间三进的院子,平日方便亭长和刑捕头等人处理公务之用。
九月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厢房里。
“九月姑娘。”没有了外人,刑捕头的称呼也亲切了些,“你且在这儿歇歇,我还要去抓捕张师婆,放心,门外有人守着,你在这儿很安全。”
“多谢刑捕头。”九月心里一暖,冲着刑捕头福了福。
“没什么。”刑捕头点点头,也不便多说就退了回去。
门被关上,九月听到刑捕头吩咐人在门口看着,她笑了笑,这位捕头倒是不错,相信很快他就能替她洗去冤屈了吧。
九月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在她觉得,她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相比之下,她反而担心二掌柜和张信他们几个伙计,昨晚,阿安和张义明明说他们已安全到家的,难道,是夜里出了事?还是今早来铺子的路上出了事?
看来,这次出去以后,她得好好把院子整顿整顿了,这一片房子都已经买了下来,到时候到隔壁的那一间收拾出来给二掌柜和张信他们住,就算是她向游春租用的好了。
九月心里下了决定,暂时便安心下来,转身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这屋子倒是与寻常房间没差别,除了门窗都被锁上之外,倒是有桌椅、床榻。
九月走到床榻前看了看,上面倒还有被褥,看着倒也干净,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用过的,九月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屋中的桌子边,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搁在桌上,拖着下巴想事儿。
赵老山、闲汉、张师婆……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着想着,九月竟这样迷糊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屋内光线已然改了方向。
这时,门开了,九月忙站了起来,来的只是个捕快,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粥一碟咸菜两个白面馒头。
“吃饭了。”捕快进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的就要出去。
“这位大哥,刑捕头可回来了?”九月忙问道。
“没有。”捕快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她。
“那……张师婆可抓到了?”九月想起张师婆的事,再次问道。
“跑了。”捕快臭着脸,好像九月欠了他百两银子般。
“跑了?”怎么会?九月顿时睁大了眼睛,突然福至心灵,难道今天针对她的那一幕就是张师婆放的烟雾弹?要真这样,这老婆子也未免太狡猾了吧?自己逃跑也不忘阴她一把。
捕快瞥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跑了?九月有些郁闷的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她又不是妖怪,跑这么快干什么?
可她这会儿被关在这儿,什么消息也听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无奈,她只好回到桌子边,瞪着桌上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干净的才动手吃饭。
与此同时,康镇的大街小巷热闹异常,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祈福香烛铺是十六年前那个棺生女开的,而那闲汉的话也被人迅速传播到了每个犄角旮旯,那些在铺子里买过东西的人也人人自危,纷纷出动去附近的庙宇寻求庇佑,希望能得菩萨垂怜为他们消灾减难。
“怎么办?”祈喜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不断的转圈,张义和阿安都出去打听二掌柜他们的消息了,家里只剩下她和舒莫母女,偏又不敢随意出去,而对面的院子,似乎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都去哪里了。
“八姑娘,要不,你和落儿在家,我出去听听消息?”舒莫也有些慌乱,
“不行,你一个人出去要是出事儿怎么办?”祈喜连连摇头。
“那……”舒莫正要说话,后院门被敲吓,两人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一起警惕的移到门边上,舒莫看了看祈喜,大着胆子问道,“谁啊?”
“我,五子。”
“五子哥!”祈喜欣喜不已,五子来得正是时候,当下抢着开了门,把五子放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九月妹子回来没有?”五子一脸凝重,他今天一早就听说了各种消息,甚至,还听说有人已经去县城向县太爷请命,要求县太爷处死妖女永绝后患。
“没有。”祈喜摇了摇头,一脸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走的时候让我们守在这儿,我们想出去打探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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