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整,九月等人都收拾妥当,如往常一样开了铺子门,只是,奇怪的是,二掌柜和张信以及其他几个伙计却一个也没有上门,张义和阿安只好留在前面照顾,所幸,他们平时也没少做这些,开了门便动手整理货物、打扫卫生。
“就是这儿。”正忙着,门口响起一阵喧哗,一群人手持着长棍短棍涌进了巷口,站在铺子前指指点点。
张义和阿安停下了手,互相狐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之间谁也没提过和解,可彼此之间的合作倒是越来越默契。
“几位,请问有什么事吗?”张义出了柜台迎了出去,阿安则悄悄的转到了后面,反消息报给了九月。
“知道了,你们小心点儿,他们要是有备而来,我们是拦不住的,他们想砸东西也别拦着,别伤到你们人就行了。”九月点了点头,如今以他们的实力,想与这些人硬碰硬是不可能的。
“嗯。”阿安点头,又匆匆回到外面,那么多人,张义是顶不住的。
九月想了想,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让舒莫看好祈喜和周落儿,自己往前面走去,还没掀开帘子,就听到外面的人在骂:“什么祈福香烛,分明就是有毒的蜡烛,昨晚我们家用了你铺子里的蜡烛,倒了三个,这会儿还在医馆里躺着呢。”
“让你们东家出来!”
“没错,不给个说话,我们就去官府告你们,居然敢卖这种有毒的蜡烛,太黑心了。”
有毒的蜡烛?九月皱眉,为了怕那些香被不明就里的人误用,她铺子里所有调的香都是最无辜最温和的,怎么可能出现熏倒人的情况?
讹诈!九月头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各位,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铺子里的蜡烛怎么可能有毒呢?”张义见众人激愤的样子,有些担心,偏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掌柜没来,张信也没有来,他和阿安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情况,怕应对起来不周到啊。
“误会?人都倒下了还叫误会?让你们东家出来,你一个小伙计出来废话什么!”
“出来!出来!!”身后一群起哄的人。
“不出来就把铺子砸了!”
九月也待不住,布帘一掀,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嘶~还真是个女的。”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
“你出来作什么?”阿安见她出来,迎上几步凝重的看着她。
“没事。”九月淡淡的说道,出了柜台,走到了门前,阿安忙跟上,与张义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她身前。
“各位,既然寻到我们铺子里,想来也不是无缘无故,请问哪位是你们的主事人?请他出来说话。”九月扫了一眼,这些人有五六个穿着灰色衣衫,看着倒像是哪户人家的家丁,右边那三四个穿的青衫,看着也像是护院什么的,而其他十来个却是各种各样的衣衫,其中还有两个让九月有些眼熟。
这样一群人,自然是没有主事人的。
“你就是这儿的东家?”其中一个灰衫人率先问道。
“正是。”九月大大方方的承认。
“就是她……”
“她就是那个灾星……”
“怪不得不怕凶巷……”
又是一连串的窃窃私语。
九月倒是越发相信,这是一场阴谋,这场阴谋的主导很有可能就是张师婆,只是,让她有些不明白的,张师婆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唆使有钱人家派人出面吗?
她看了看灰衫人和那边的青衫人,疑惑丛生,难道,是真出事了?不可能呀……
“你铺子里做的香有毒,昨天我媳妇订下许多,还是定制的,结果回去一试用,倒下三个,还好是试用,要是没用过就送到我们夫人那儿,你闯的祸就更大了。”灰衫人说着把手中的一个袋子扔到了张义的脚边,“瞧瞧,我们可是冤枉你们了?!”
张义蹲下身捡了起来,递给九月看了看。
里面果然是铺子里卖出去的香熏烛,还是昨天一早张信接到的那些让她赶制的香熏烛,被这么一扔,这些烛已然变了型,有些花瓣也被折断了许多。
“还有我们,我媳妇我儿子都熏倒了,要是他们有个好歹,你就准备拿命来抵吧!”青衫人这边也是重重的扔过来一袋东西。
阿安捡了回来,九月一看,竟是昨晚赶制交付出去的,一天之内接了两笔定制的单子,两笔都在同一时间出了事,今天又一起上门声讨,这事儿……耐人寻味啊。
“各位,这袋子里的确实是我亲手做的,只是,这些烛我都试用过,决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是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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