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抱着安安,也站起了身,他还不知二爷昨晚宿在这里。
“屋里怎么了?”李铁柱拿眼往东面屋里瞧去。
高香寒一怔,突然想起二爷和苏子谦还在东边屋里睡觉,这声音……该不会是那摇摇欲坠的小床塌了吧!
“我去看看……”抛下安安和李铁柱,急急向东边屋里跑去。钱妈妈和云雀也丢了菜,从厨房跑了出来瞧。
急急走到门口,又怕屋内的人没起床,便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二爷,苏大少爷,你们没事吧!”
李铁柱搂着安安,听屋里是竟住的是二爷和苏子谦,心不由一沉,他们昨晚上居然宿在这里。
叹了口气,送开了搂着安安的手,低声道:“铁柱叔先回去给你做兔笼了,做好了俺再回来。”
安安听要去给他做兔笼子,立刻高兴的点了点头。
抬头,又看了一眼高香寒,抬着重如千斤的脚步,默默的出了门去……
烈日炎炎,却无法融化他心中的冰冷……
屋内,二爷正青黑着一张脸,太阳穴突突跳着,额上的青筋根根毕露,如龙蛇一般,十分骇人。
这女人,这两年他也打听过了,她先前说的那个地方,压根就没有她这个人,更没有她说的这个夫家。如此可以肯定,她压根就没嫁过人,只是怀着孩子,怕人非议,说的谎话而已。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这一生就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再不能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
如今她非但不知廉耻的与男人眉来眼去的,还让他的儿子亲亲热热的与那臭男人玩耍,又是亲又是笑的。他一个当爹的,连孩子的脸都没碰过。
他只觉心中着了火一般,她到底是谁?到底怎么想的?她的一切,似乎他都不熟悉……
“二爷,苏大少爷,开开门?”听不见屋里的声响,高香寒又敲了敲门。
“这是怎么了?好大的声响。”钱妈妈与云雀面面相觑。
正说着,却听门呼啦一声,门口站着一个脸色铁青的人,此刻正狠狠盯着她看,眼中仿佛烧着一把火焰。
“二……”刚要喊出来的声音,登时咽了下去。这眼神,实在吓人。
苏子谦立在二爷身后,正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高香寒,看的高香寒心里一阵发毛。
“子谦,你先出去,我有些‘账’要和高姑娘算”二爷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死死盯着高香寒。
钱妈妈和云雀看着这眼神也吓了一跳,这一大清早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苏子谦暗自咽了口口水,默默的抬脚出了门。看他家二爷的面色,这下怕是要出大事情了……真不知她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
“你们先带着孩子出去,二爷有话要和高姑娘说……”苏子谦怕他家二爷发疯,忙推着钱妈妈和云雀带了安安出了门去。
钱妈妈和云雀不肯走,苏子谦哪给她们那个留在屋里的机会,生拉硬拽的出了门去,只推说想去山上看看风景……
高香寒不觉惊在原地,这人这是怎么了?总不至于是为了她让他住了小房子的缘故吧!他明明就知道家里就两间房子,若是为这个……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正暗自想着,胳膊忽的一下却被二爷扯住,不待反应,她已经被拉进了被他砸的乱七八糟的屋内,门桄榔一声狠狠的被他关上,插了门闩,就连窗户上她许久不用的窗户帘,也被他一把扯了过来,拉了个严实。
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只有门缝内和天窗内透出的光亮,能让她看清他的模样。
“二爷,你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让外人瞧见了,怎么说?”恢复了平静,高香寒旋即一脸冷然的盯着二爷看。
她就不信了,青天白日的,他还能把她给怎么样了?再说,她并未做错事儿……
“若是二爷觉得昨晚我让二爷住这间房子受了委屈,那还望……”
话音未落,一双冰冷的大手,已经钳住了她的手腕,抬眸,正好迎上了一双阴沉无比的眸子。
“说……你与方才那男人究竟是何关系?看你笑成那样,真是一点不顾礼义廉耻……”
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高香寒一脸错愕,回过神来,旋即不可思议的看着二爷。妈蛋,这男人是疯了吧!都告诉他李铁柱是邻居了,他这是要闹那样?再说了,他不过是酒楼的老板,又不是她男人,凭什么管她的私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