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过是划破了点皮肉罢了!并无大碍。”二爷眸中如三月桃花,暖暖的,染红了月色。
他这一次竟没有以“爷”自称,不知是想拉近与她的距离还是不想太过生分,竟用了个‘我’子,听着倍感亲近。
没事?怎么可能,他分明就受了很重的伤,右臂上的牙白色锦袖被利器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茬口出皆是鲜血,伤口还在汩汩的往外流血,血水涌出,浸湿了大半个袖子。
“二爷,您的伤口都流血了”云雀苍白着脸颊,惊呼了出来。
高香寒心中无端跟着颤了一下,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目光痴痴的盯着那一道丑陋无比的伤口,似乎这伤口是在她胳膊上一般,疼的钻心,锥心蚀骨。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语气温柔的像个小媳妇一般,那么的自然,就像久别的情人,温柔的絮语。又有一丝丝的嗔怪,怪他不够小心,弄伤了自己。
伸手,轻轻的拉过了他受伤的胳膊,鬼使神差的贴上红唇轻轻吹了吹,还未语,双颊却不自然的涨红了起来。
二爷被这柔柔的清风吹的心中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如徜徉在开满荷花的花池中一般。似乎臂上伤口的疼忽的一下就消失不见,浑身神清气爽,让人又回味无穷。
女人的温柔,他不是没有感受过,只是那些温柔都是为了刻意讨好他。而她这般的柔情,仿佛能将他融化一般,来的那般自然,发自真心。
眼眸柔柔对上她的眸子,与高香寒对视片刻。
“二爷且忍着疼,我替你包扎。”收回目光,拿了随身携带的帕子,却发现太短太薄,似乎止不住这涌出来的鲜血。
“我这里还有。”云雀忙忙凑了过来,拿了自己的帕子,两条帕子接在了一起,虽然足够长,可他胳膊上的伤口实在太深,单凭两条帕子,根本就止不住血。
“我这里有药。”苏子谦叫醒了孙二爷,转身从腰间掏出一个五彩小瓷瓶子,十分的精制可爱。
“有劳姑娘了,敷上此药,便可止血。”
高香寒接过瓶子,慢慢打开上面的木塞子,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轻轻撕开二爷伤口边上的衣袖,将药粉细细洒在流血处,只片刻功夫便止住了血。看来这止血药果然是上等东西,效果立竿见影,比现代的云南白药似乎还要管用。
二爷一脸淡然,似乎看不出一丁点疼痛来,真不知道他是铁打的还是故作冷静。
轻轻将帕子缠在伤口处,打了个结儿,才算大功告成。
“好了,到了酒楼内,我再去叫大夫来瞧。”高香寒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没伤及筋骨,若不然,他这条胳膊还不残废了。如此俊美一个男人,成了残废,多可惜,那还不让他那些女人伤心欲绝。
想到此,心中竟如醋一般,酸酸的……
“嗯,就这样吧!不必再找大夫瞧了。”二爷若无其事的活动了活动手臂,淡淡回了一句。这是她包扎的,上面还有她的帕子,如何舍得拆掉让大夫瞧。
高香寒不明觉厉,又急急劝了一句:“那怎么行,还是给您找个大夫吧!若是往后伤口不能愈合,可如何是好……”高香寒絮絮叨叨一顿说,听的云雀都哑然……
二爷扶额,这女人,还真是啰嗦的很,不过心中又暖暖的,好歹,她这是关心他……
“二爷……要不,先回府去?”苏子谦一脸忧色,明显不放心,方才二爷若不是为了拼命护住马车,不让暗影堂的人靠近。凭着暗影堂那几个人,又怎会伤得了他。
心中更觉二爷与高香寒关系不一般,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能不顾性命……
“不必了,先去酒楼瞧瞧。”二爷微微侧身,又坐回了原处,只是嘴角莫名带着一丝浅笑,似是在回味着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
苏子谦无奈叹了口气,只能由着他去……
云雀与高香寒相互对视一眼,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酒楼,果然是淡定的很。
孙二爷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一言不发的坐在车厢内。他活了五十多岁,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吓人的事情。亏得他没有心脏病,要不然,早就跟了阎王爷去了。
高香寒起身,忙去拉了孙二爷,若知道出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叫了孙二爷出来,让他老人家跟着受惊吓。
“孙二爷,没事儿了,咱们先去酒楼吧!”
孙二爷脸色苍白,回头见识高香寒,心中才放松了些:“可是吓死俺了,俺活了这么大岁数,可还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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