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美味的菜肴,可萧容却觉得恶心起来,可是无论她如何恶心,也终究是没办法将吃下去的再吐出来。
她没有惊慌地大叫,也没有立刻去叫人来查看这些有毒的饮食,而是微颤着手快速地搅动了一番,以表示这些饭菜她都动过。
用完膳,躲进里屋,她的心依旧难以平静。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一切可疑的人,魏荷语,王妾媵,陈妾媵……甚至是贾大娘,甚至是巧如。
她想着想着,手心渐渐渗出了汗。
这样的情况一定不止一次了,那银针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发黑,可见下毒的剂量是极少的,看来对方十分谨慎。
萧容所用的碗筷本都是银碗银筷,按理来说都能在第一时间测出饭菜是否有毒。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银碗银筷也都被动了手脚。
今日穆卿和青妩的异常举动便说明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可是青妩依旧只说她的身体并无大碍。究竟是不愿直说,还是青妩的确没能诊断出来呢?
这毒的剂量的确是少,萧容至今也未曾发觉身体出现什么异样。可那毕竟是毒。
思前想后,萧容将这件事告诉了夏如璎。
夏如璎听罢,很是震惊。
“夏姐姐,你觉得巧如可疑吗?”萧容思索了一阵,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夏如璎却笃定地摇头,“绝不可能是巧如。”
萧容相信夏如璎的辨识能力,况且巧如之前还伺候过夏如璎一段日子,夏如璎对巧如也算是有几分了解。
能得到夏如璎的信任,这着实已经不易,可萧容还是不愿放弃心中的疑惑,毕竟巧如是她的丫鬟,是最方便下手的一个。
当巧如将晚膳送来的时候,萧容面不改色地拿起碗筷,然后对巧如说道:“这气候怪得很,明明已经五月时节,到了半夜里,我却还是觉得还有些凉。”
巧如乖顺地盛了一碗汤羹递给萧容,说道:“萧媵侍本来就体寒,因此才会觉得夜里凉。不如让奴才去将那暖一点的毯子取来?”
萧容欣然点头,“也好,暖一点总是好的。”
巧如柔柔笑着,便起身去了。
萧容探头瞥了瞥,确定巧如走开了,才立刻取出银针来试毒。果然,这些饭菜依然有毒。
萧容眉头深皱。
收起银针,她起身来再盛了一碗汤羹。
“巧如,这回的汤很清甜,你也坐下来尝尝吧。”萧容说着,指了指那碗为巧如准备的汤羹。
这汤是有毒的,如果真的是巧如下的毒,那她应该会以各种理由推辞。
为了让这场戏看起来更加逼真,萧容还当着巧如的面儿再喝了一勺,“真的很不错,再不喝可就凉了。”
萧容说罢,目光定定地望着巧如,可巧如的双眼却清澈得令她愧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试探巧如了,上次信函的事情还都只是为了让月眉宽心,可这次,她是真的怀疑上了巧如。
萧容想着,如果真的是巧如下的毒,那她也不会忍心将巧如处置了。巧如本就是魏荷语的人,一定是受了魏荷语的指使才会对她下手。
要说恨,萧容当然恨,却恨不起巧如。
而巧如却没有半分推辞,浅笑着谢过了萧容,便毫不犹豫地端起汤羹开始喝起来。
萧容讶异地伸了伸手,却终究是没有阻止。如果真的是巧如,那巧如的演技就着实地高明了。连夏如璎都被她给骗了过去,面对这样的人,必须狠下心将戏演到底。
萧容沉住气,想从中看出破绽,却始终无法如愿。
巧如先尝了一口,随即欣然地笑了笑,似乎在说这汤羹着实清甜。她没有停下来,斯文地将那碗汤羹饮尽了。
萧容整个人都怔住了,直到巧如怯生生地对她笑了笑,说道:“原来萧媵侍和奴才一样,也喜欢甜羹。”
萧容也想跟着笑,却已经笑不出来。
她再次冤枉巧如了吗?这令她愧疚。虽然巧如喝了那碗汤应该也不致命,但萧容还是有些无法原谅自己。
幕后黑手还没有被逮出来,萧容甚至不敢向巧如坦白这饭菜里有毒的事。只是叮嘱着巧如不要让他人有机会碰这饭菜。
巧如愣了愣,会意地点了点头,迟疑了一番,又说道:“其实……贾大娘也不止是为萧媵侍准备膳食的,还得为夫人和其他的姬妾准备。”
萧容微微抬眼,示意巧如继续说下去。
“贾大娘之所以那么忙,就是这个缘故。夫人对膳食要求甚高,常常都会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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