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残老兵,无论是眼光还是经验,都十分丰富,尤其是经受过伤残的折磨之后,心智更加沉稳老练。
钱恒现在手底下这些人,尤其是武松招揽的那些流民中,经验浅薄,眼光欠缺,若是有这些老兵帮忙辅佐,也能够更快出师。
不仅如此,那些伤残程度不重的老兵,甚至可以直接担当重任也为可知。
想到这,钱恒注视着韩世忠道,“良臣,你所说的这五百多人,我都可以接收,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言明,到了我那,并不代表就没有生命之忧,只能说,我会根据各自的状况,安排合适的事情去做,当然,做事的酬劳是少不了的!”
韩世忠神色里闪过一丝郑重,“钱大人,就凭您这句话,我替那些老兵多谢了!”
说着,韩世忠冲着钱恒深施一礼。
不仅是韩世忠,韩世忠身后的马原和其他几名伍长,也都深深施礼,齐声致谢。
“好了,既然已经确定这件事情,等返回延州,就安排人带着他们一起返回寿张!”
马原也说道,“钱大人,那护送战马去寿张的事情,就交给在下吧!”
钱恒点头,“我去写一封信,你顺便带回去,交给寿张东郊庄上的武松或者钱有,让他们直接安排就是,还有一封信,交给庄上的女主人!”
“明白!”
趁着天色将暗,钱恒带着所有人和马匹,出了驿站的宅院,涌出山口。
兵分两路,马原带着的百人队,和所护送的二百六十匹战马,需要跨过黄河,一路向东走大名府的方向赶往寿张县。
幸亏在这驿站里,还残留有几套羊皮筏子。
虽说这羊皮筏子已经残破不堪,却成了渡河所需的救命稻草。
几套羊皮筏子拼凑起来,缝缝补补之后,一趟也能运送过四五匹马。
幸亏军中有本地人,有懂得操纵这羊皮筏子的,才趁着这夜色,一趟趟的来回于黄河之上。
也亏得现在正是黄河的枯水期,又加上紧邻驿站附近,正是黄河宽度较窄的河段,运送马匹的效率还算不错,忙碌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二百六十匹战马,和一百名军士,全部安全渡河。
最后剩下马原,才告辞渡河而去。
杨再兴和董庆,并没有跟随马原返回寿张县,甚至,杨再兴想直接返回辽地,趁着这辽国内部动荡的机会,继续加紧收购马匹。
杨再兴正准备告辞北上,忽然停住身形,猛地从马上跳下来,趴伏在地,屏息倾听之后,才站起身来。
脸色有些紧张道,“少爷,听声音,好像是西夏的流匪过来了!”
钱恒一笑,“再兴大才,是谁来了,你都能听出来?”
杨再兴道,“辽人军伍,不论是骑马还是步兵,都比较整齐,所骑的马匹,落地声也十分轻快,不像那些西夏的流匪,马蹄声杂乱无章不说,整个队伍更是东拼西凑,甚至还有宋人参与其中!”
听到是西夏的流匪,韩世忠脸上却带出几分笑意,“杨再兴,管他什么流匪,一会儿让他们见识下咱大宋的强兵!”
此时,经过训练之后的西军将士,一个个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一副严阵以待的冲天豪气。
看到此景,杨再兴的神色也是一动,眼神里似乎也多了几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