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常的叫唤,负责看守榜单的衙役,根本没人去理会这货。
可这冯常却叫的越来越欢实。
“这杨慎,不过是寿张县一个小小生员,出身贫寒不说,更没有多大文采,居然能考取乡试第二名的成绩,其成绩和名次我冯常不服!”
“钱恒与本场主考张叔夜大人,关系密切,如今这钱恒居然被张大人点中榜首解元,大家可能不知道,这钱恒本就是寿张县一兽医,如今却得了我们应天府的解元头名,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其实大部分考生心里也都明白,钱恒与张叔夜的关系非比寻常,这解元的名次虽然多少有些让人不服气,但文榜下面却是贴出来钱恒的文章和词赋。
尤其是参加科考的生员,绝大多数看到钱恒的文章和那首词之后,便再没有任何质疑。
若说诗词可以找人代写,可关于以商为政之道的那篇时务策,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对经商之道领悟极深的人,根本写不出这种文章来。
可以说,即便是张叔夜本人,也未必就能写出如此简练却又十分有深度的文章来。
加上钱恒经商的名声,已经已经不比他那个兽医的名头弱,所以大部分考生,也就基本上没有什么质疑的声音。
至于说钱恒和张叔夜之间的关系,就更不值得那些考生去计较了。
已经考取了举人身份的考生,以后还要仰仗张叔夜这个父母官不说,他们毕竟已经得到了进京参加省试的资格,至于说乡试的名次,在整个大宋的省试中,并没有多少作用,顶多是个较好的谈资罢了。
至于那些没能考取举子身份的考生,在看到钱恒试卷之后,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和钱恒之间的差距,若是提出质疑,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三年之后,还有下一次的乡试,谁敢保证,这位张叔夜大人,会不会还在应天府坐镇。
亦或者,凭借张叔夜现在的职位和身份,只要不出意外,一朝入阁也是早晚的事情,谁又会因为一点不足为怪的小事,却得罪一个未来可能称为当朝相公的地方大员?
毕竟不是谁都有像冯常那样,有冯家相公做靠山。
冯常起初叫喊的时候,还有人凑到跟前听几句,等喊过两三遍之后,知道这家伙也就这点内容,便直接掉头离开。
到后来,冯常见没有人再听他的话,自己也觉得没趣,便也悄悄的溜了。
不过关于钱恒得了解元的议论,却被冯常这些话给提起来,有人还专门把这个消息,送到张叔夜那里。
张叔夜听罢却哈哈一阵大笑,“就是恒远这家伙吃点苦头,旺我那么诚恳向他求计,他却一直搪塞,不给我个明确的答案!”
话虽如此说,不过张叔夜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显示出来极大的强势姿态。
“恒远这解元的名头虽然招惹非议,但却名至实归,那些考生若有不服,可以找我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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