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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
想不到,许元启一来这里,就开始处理政务,看样子,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被贬而影响了心情,这个人处事很稳。
三人走到衙门,却发现不少人拿着铁锨,在门口吵闹。
姑嫂两人发现还有龙潭村的人,一问,才知道是因为水的缘由才吵了起来。
其中,还有萧成山。
“大家静一静。”吴师爷皱眉走了出来,打了个手势,大声道,“你们大家不要吵,有什么事情派个代表进来就行,知县大人,自然会为你们做主,这里是县衙,不要在此喧哗,否则,一律已聚众闹事之罪论处。”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顺和吴三喜大大方方地进了县衙。
众人纷纷退到了边上,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抱着铁锨开始聊天。
郝老大引着姑嫂两人进了正堂,杨景业早已经站在那里,见到两人,讪讪一笑。
林雪漫不看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萧云一见他,心里一阵愤怒,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站在林雪漫身边。
一身官服的许元启快步从后堂走了出来,从容地坐在公案桌前,一脸肃寂。
林雪漫悄然抬眼看着他,心里顿时有一种内疚的感觉,好好的知府大人成了知县……。
还有就是萧成宇却成了知府……。
“许大人,他们烟香村不讲理,私下里河坝堵上了,龙潭村的那段河道,都没有水了。”赵顺见许元启出来,忙抢先说道,一脸得意地看着吴三喜。
哼!许大人好歹跟我们吃过百家宴的,去过你们村吗?
没有!
因为你们村整个一强盗村!
“住口,大人没有问话,岂能容你在此喧哗!”吴师爷喝道。
许元启看了他一眼,吴师爷会意,上前道:“你们俩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赵顺和吴三喜对视了一眼。
“大人,小人是原告。”赵顺忙上前说道。
“状告何人,何事。”
“状告烟香村,不是状告吴三喜,私下里堵截河坝,我们龙潭村的那段河道,都没有水了。”
“吴三喜,你怎么说?”许元启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人,我们围堵河道,是因为我们要向老天求雨。”吴三喜说着,低下头,“而不是故意要霸占水源。”
“求雨?求雨就可以私下堵截河坝了?”
“大人有所不知,只因法师说过,求雨必须要有一汪水的印子,所以……。”吴三喜声如细蚊。
“龙潭镇还缺你那一汪水,让你那个法师去海边求雨,那不是一汪水?”许元启轻笑道,“吴三喜,这河里的水是你们三个村浇地公用的,哪个村也不能私下拦截水源,即使有什么事,也应该跟其他村商量,而不是自作主张。”
“是,大人,小民知错了!”吴三喜擦了擦汗。
“知错就好,你这就回去把河坝放开,能做到吗?”许元启和颜悦色地说道。
“是。”吴三喜低声应道,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赵里长,你还有什么话说?”许元启又扭头看着赵顺。
“没有了,只要他们放开河坝,就没有了!”赵顺摇摇头。
衙门外的人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了一番,见两个人出来,忙呼啦一圈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着他们。
“放水!”吴三喜咬咬牙,领着烟香村的人大踏步地离开了。
身后,却是一片欢呼声。
哼!小子,你还嫩着呢!赵顺望着吴三喜的背影,一脸的不屑。
公堂上,另一桩案子也开始了!
顺子也被传到了公堂上,看见杨老板,一脸的不服气。
哼!吃里扒外的东西!
杨景业看着他,一脸不屑。
“大人,我并不是有意要到德顺楼闹事,而是因为我们青云粥铺就是他们砸的。”顺子气愤道。
“你有什么证据?”许元启问道。
“我没有证据。”顺子应道。
“没有证据,就去人家酒楼找人家理论,是你的不对。”许元启沉声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是吧!杨老板。”
“大人英明!”杨景业笑笑,上前拱手作揖道。
林雪漫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自始至终,许元启也没有看她一眼。
“传杨子鑫。”突然,吴师爷看了看许元启,突然大声喊道。
杨景业立刻变了脸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