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还是个正人君子。这样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喜欢?”
一席话将张氏说得瞠目结舌,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却让躲在窗根儿下的高青恍然大悟!她就说嘛,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原来如此啊!
张香秀是在新年刚过完的时候就来到了她们家,但她并没有在家里帮着张氏等人做事,而是每天早出晚归地去楮昱然家帮着种药、晒药、采药,再不然就帮着洗衣、做饭、打扫房子。
刚开始,高青以为张香秀是因为感激楮昱然才会去帮忙做这些不在她份内的事。可时间一长,高青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情好像根本不是她想得那样。原来,自从张香秀来后,只要她在楮昱然家,高青每次白天去找楮昱然,都会扑个空。一问,他不是去看病人了,就是去采药了,害得她只好晚上再去。嘿!还别说,这下是次次不落空了!
现在高青总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张香秀动了春心,喜欢上楮昱然了!不过,看楮昱然避着张香秀的样子,还有今日张香秀哭着回来的样子,事情难办啊!
就在高青神游太虚的时候,屋里又响起了张氏的声音:“好,其他的咱们暂且不论。你说你喜欢楮大夫,那人家楮大夫喜欢你吗?看你先前哭哭啼啼的样子,一定是楮大夫跟你说了什么吧?”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没有听到张香秀的只言片语。高青不禁溜到门口,偷偷地朝里张望,一下子就看到了黯然神伤的张香秀。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看张香秀的样子,分明就是爱惨了楮昱然的样子。嘿!没想到,像楮昱然这样的人竟然会得到张香秀的喜欢,还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就在张氏和高青都以为张香秀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跟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去他那儿,以免影响我的闺誉,坏了自己的名声。姐,这样为我着想的男人,不值得我喜欢吗?反正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说完,站起来就打开门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这个举动把张氏差点气了个仰倒!而在门外偷听的高青恰好被她看见,逮了个正着。她便厉声朝高青喝道:“你个死丫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你又在门外偷听了是不是?都听到什么啦?还不快给我进来!”
高青涎着笑,狗腿一样地摸到张氏身边,讨好地说道:“娘,您别生气呀!我这不是关心小姨吗?如果是外人,我才不会来偷听呢!”
张氏斜睨了小女儿一眼:“怎么,你偷听还有理了?我还得称赞一声不成?”
高青暗叹一口气,唉,好死不死,她竟成了小姨的替罪羊,今天莫非是犯太岁?心里如是想着,头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娘教训得对,是青儿做错了!不过,娘,小姨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呀?”
张氏看高青“认罪”态度良好,便不再多说。又听到高青的问题,心里一叹,无奈地说道:“我能怎么办?这事儿还得你外婆他们做主才成。唉,这香秀怎么会喜欢上楮大夫呢?可真是伤脑筋呀!再说,我平时可没看出来,楮大夫有喜欢你小姨的意思。若是有,肯定早有表示吧!”
“呃?娘,难道您不反对小姨和楮大夫的事吗?”
看了高青一眼,张氏恼怒地说道:“这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反对不反对?我得去找你爹,让他去将你外公和外婆接来,你小姨的亲事还得他们二老来了再说!”说完急火急燎地跑去兔舍找高大山了。
高青愣愣地站了半晌,转过身,提脚向楮昱然家走去。不管怎么说,她得帮张香秀问问楮昱然,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如果喜欢,那最好是皆大欢喜,她也能多个好姨父;如果不喜欢,还是快刀斩乱麻,早日说清楚的好!
来到楮昱然家门前,只见房门虚掩,高青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药田前的楮昱然。只见他满脸懊恼地坐在那儿,正出神地想着什么,连高青进来都没有发觉。高青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直呼:有门儿!看来他对张香秀也不是无动于衷嘛!不过,自己该怎么问呢?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还是曲折迂回,旁敲侧击呢?
想到这里,高青眼珠滴溜一转,大喊一声:“楮伯伯,青儿要有姨父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