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成被高青的话惊到了:“新吃食?什么新吃食?青儿,快告诉二伯。”
“可您还没答应青儿呢!”
“呃…这债也要抢着背吗?”
想起自己腹诽高大牛夫妻的话,高青囧了一下,随即便丢开,和高大成磨起来:“不同意?那我就不说,让您晚上睡不成觉,天天茶饭不思地想着这件事!”
高大成被高青拿住了罩门,只坚持了一会儿,就“缴械投降”,脸上却是充满了欣慰和无奈。万氏、高杨、高菊、高柳见了,都在心里暗暗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报答三弟(三叔)一家的大恩大德!
然后,高青就与高大成神秘兮兮地走到一旁嘀咕起来,越讲越兴奋,越讲越投机,只把看着这叔侄俩的高大山等人弄得是莫明奇妙,频频摇头。
于是,事情就此议定。三百两银子的借债由高大山、高大成一家一半;村里的“豆皮”摊子归四房所有;东镇上的摊子归了二房;刺绣所得按人头计件,谁绣了谁得,绣了几件就得几件的钱;野兔生意,养的猪、鸡等物归三房。另外,高大成和高大牛每家每月交上两百文铜钱做生活费。高二妞的嫁妆则由三家到时共同承担。
同时,高青还向大家宣布了一则消息,罗颂贤开的手工作坊由王掌柜出资,自己参股经营,顿时又把大家吓了一跳。待问清楚,才知道事情是由布娃娃引出来的。大家在感叹之余,也是由衷地为高大山他们高兴。
第二天,高大山依旧出门找活干,高大牛却留在家里与赵氏忙起“豆皮”摊子来。喂猪、喂鸡、养野兔就由张氏、高二妞、高华、高兰、高萍共同分担。张香秀依然跑楮大夫家跑得勤。高青见了,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等她去捕捉的时候,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她也就丢开手,专注到另外一件事上去了。
原来,这几日罗颂贤因忙着手工作坊的事,无瑕顾及家里,没想到他爹罗长远将家里他和他娘一起所藏的银钱找到,又跑去赌牌九了。奈何罗长远手气不顺,很快便输了个精光,想到马氏在“豆皮”摊子上做事,肯定有钱拿,罗长远就不管不顾地跑去找马氏要钱。马氏说没钱,他就将马氏连打带骂了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罗颂贤知道后,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但罗长远是他爹,他总不能忤逆犯上,将他爹收拾一顿吧?想来想去,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他就跑来找到高青,希望她能帮着出出主意,看怎么样才能让他爹戒掉赌瘾?
高青一听说那罗长远不但是个赌棍,还是个打女人的家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直骂“人渣!”要知道,她生平最恨没本事却拿女人出气的男人了!很想建议罗颂贤,要想他爹不赌,一是死;二是断手断脚。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么说,因为这样不仅将罗颂贤推入忤逆不孝的境地,还会让马氏这个可怜的女人失去头上的一片天。
据高青从赵氏口中所知,马氏是个勤劳善良的女人,自从到了摊子上,做事手脚麻利,又爱抢着干活,而且连女儿罗大妮也被她带去帮忙。从嫁给罗长远那日起,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以夫为天,不敢与罗长远对着来,要不是罗颂贤争气,她现在的日子还指不定怎样呢?
高青想到时下古代女子的地位以及“三从四德”对她们的束缚,实在是为马氏感到悲哀,对她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同时,她却为张氏、万氏和赵氏这三个女人庆幸,因为他们遇到的高大山、高大成、高大牛,都是有担当,有责任心,勤劳肯干的男人。
其实高青穿越到大蔺朝这么久,看了村里这么多的“当家人”,大部分都是爱护妻儿的老实汉,只有极个别“老鼠屎”惹人嫌,其中以罗颂贤的爹为最。
不过令高青纳闷的是,罗长远是怎么染上赌瘾的呢?问了罗颂贤,她才知道,罗长远是三代单传,爹娘三十岁上才有了他,把他当个宝贝蛋一样疼着、宠着,因此养成了好逸恶劳的性子。两老活着的时候,他手里的银钱有限,一般也就小赌而已,但在两老相继因病去世后,他就变得无拘无束,赌得越来越凶,直至倾家荡产。如果不是罗颂贤有个厉害的舅舅,他娘和妹妹就差点被当作赌债卖掉了。
高青斟酌再三,细细想了很久,拜自己博闻强记的脑子所赐,前世在网上看到的那篇关于“怎么戒赌?”的文章如今想起都还记忆犹新。她记得那篇文章说,一旦染上了赌瘾,应该通过两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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