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等高大成一回来,高青就将他拉到一边,把苟金蛋打听到的消息跟他说了一遍。高大成听后,沉默良久,才抬起头说道:“该来的总会来,在我决定将‘大成豆皮’搬到集市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旧东家迟早会将分店开到这边来。不过,他是做大生意的人,怎么会在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所以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最糟的情况也就是回到原来一无所有的时候,咱们本就是白手起家,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你说对不对?”
高大成的一番话,让高青听得是眼睛发亮,心里不住地为他喝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样豁达的心态就是他这些日子做生意以来最大的收获吧!放下心里的担心,她朝高大成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说道:“二伯,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您放心,如果那东家真的为难您,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大成被高青一本正经小大人的样子逗得是开怀大笑,他抱起高青,揪了揪她的小脸蛋,愉悦地说道:“你个小人精儿,怎么就这么贴心呢?难怪人们会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瞧,咱们青儿不正是这样吗?行,如果真有那个时候,就交给青儿来替二伯出气,好不好?”
知道高大成并不相信她能说到做到,只是哄她开心才说“交给她”这样的话,高青心里也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只要静待时机就行了。
吃过晚饭,高青就提着食盒朝小木屋走去。如今家里人都已经知道南宫睿有个师妹也住在竹林的小木屋里,但性格孤僻,不喜生人,再加上对南宫睿的畏惧,所以大家现在都把小木屋所在的地方列为禁地,从来不踏足。而张香秀本来就是以治病为由来到青石村,当然要假戏真做,所以每天她都是到楮大夫家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再不然就晒晒药材、种种菜。因此一旬下来,她恁没发现南宫睿和夏澜的存在,也没发现高青家还有这么一处神秘的地方。
走在秋风萧瑟的竹林里,踩着地上枯黄的竹叶,高青的心里感到一片平静!自从分家以来,为了洗刷分家时不好听的名声,跟爷奶们斗智斗勇;为了防止高承业的“反扑”,想方设法解决他;为了将隐藏的“威胁”高承祖拔除,她是殚精竭虑。很久很久都没享受到这种惬意的心情了!
就在高青微眯着眼睛感受清风拂面,秋意习习的时候,一条黑影猛地向她扑来。她一个没站稳,一下子就被压倒在地上,食盒却没有跟着她倒地,早就被一只皓腕提走了。耳边响起“嗤”的一声,高青的好心情立刻荡然无存。
她“啪”得一巴掌,狠狠打在黑风头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略整了整衣服,才指着前面那一抹丽影恨恨地说道:“小女子与狗难养也,我是大女子,所以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哼!”说完抬头、挺胸、收腹,雄纠纠、气昂昂、目不斜视地自一女一狗面前走过。
夏澜眨眨漂亮的明眸,与黑风绿油油的狼眼对视了一下,双方的眼神显示出来的就是:困惑、无辜以及莫明奇妙!
南宫睿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澄澈的蓝瞳里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他最喜欢青青这样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像只小斗鸡似的,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也变得鲜活起来,难道这才是活着的滋味吗?
高青看着经过四个月好吃好喝,终于生龙活虎起来的南宫睿,有些郁卒的心情陡然变好了许多。而且,在她的努力喂食下,南宫睿如今变得越发英俊迷人,个子一下子窜高了一大截,目测没有一七五也有一七二了!如果不是她央着张氏给他做了几件衣服,他早就衣不蔽体了!
等南宫睿和夏澜风卷残云般吃过饭后,高青望着夏澜“嘿嘿”一笑,讨好般地说道:“澜姐姐,我不是说要帮你把头发染黑吗?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为好?”
夏澜轻飘飘地看她一眼,说出的话简直没让高青气得吐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气,不气,失败乃成功他**!继续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高青涎着脸说道:“明天开始好不好?不过,材料你必须自己找,顺便帮我一个小忙就行了,是你最感兴趣的哟!”
不得不撒下鱼饵,果然,夏大美女眼睛一亮,兴奋起来:“说!”
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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