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将您二老接来享享清福!”
这时张香秀好奇地问道:“姐,既然分了家,你怎么还跟着妯娌、小姑子一块住呀?这么多人,住得下吗?”
张氏拿手指戳了戳小妹的额头,嗔怪道:“都是要说亲的人了,怎么嘴上还没个把门儿的?这话要是传出去,看谁家要你!”说这话的时候,张氏没有注意到神色一瞬间有些僵硬的亲娘和妹妹,而是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呐,虽说我们是净身出户,可你姐夫素来重情重义,怎么可能看着兄弟受苦,他却袖手旁观?再说,我这两个妯娌和小姑子都是好人,大家相处得非常融洽,我还巴不得就这样热热闹闹生活在一起呢!拿我这次生孩子来说,生的时候有四弟妹帮忙,生完了,是四弟妹和小姑子伺候的月子。二嫂如今怀着身孕还坚持刺绣,卖了绣品做家里的嚼用。你说,这样好的妯娌、小姑子到哪儿去找?说到住处,当初修葺房子的时候,你姐夫将原来两间倒塌的房子修好作了正房,又修了一间偏房隔成厨房、猪圈和茅厕,现在我们有了五间正房,怎么会住不下呢?”
“哦!既然这样,我…我留下来在你这儿玩两天好不好,姐?”张香秀闪烁其词地问道。
张氏刚想答应,猛然记起竹林里那位令人不寒而栗的少年,出口的话打了个转才说道:“恐怕不行,你也知道姐姐家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这还欠着三百两银子没还呢!再说,娘不是在给你说亲吗?你这时候住到我这儿,像什么样子?”
张香秀闻言,眼神一下黯淡不少。周氏在一旁长叹一声:“香草,这次娘求你一回,你就让香秀住两天吧!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哪会来麻烦你呢?”
张氏一听,顿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周氏才期期艾艾地将原委说了出来,到最后已经语带哽咽:“呜…全家人为这事儿愁得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没办法,我们就想着让香秀到你这儿躲躲,看能不能把这一灾躲过去!”
张香秀在周氏的叙述中,眼泪是不要钱的往下淌,张氏只觉一股怒气萦绕心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可是她虽气得要命但也无计可施,只能陪着干流泪。
高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母女三人相对无言,暗自垂泪的场面。她心中一紧,看来娘已经知道小姨的事了!原来,为了让张氏安心“坐月子”,大家一直将张香秀的事瞒得死死的,就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伤了身子。如今,当事人来了,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了!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姨,高青心道:难怪那位“老不修”见色心起,执意纳妾了!小姨这样的妙人儿,只要是色欲熏心的人,谁不喜欢呢?不过,该怎么将楮大夫说的那个办法暗示给娘她们呢?
眨眨眼,高青计上心来,她一脸懵懂地望着张氏她们问道:“外婆、娘、小姨,您们怎么都哭了?别哭了,越哭越丑,丑掉了可就没人喜欢啦!
见小女儿进来,张氏忙向周氏她们使了个眼色,擦掉泪水,笑盈盈地说道:“你这小鬼灵精,什么丑不丑,美不美的?这话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高青噘着嘴,不满地说道:“是喜鹊姐姐说的!有次她看我哭得好厉害好厉害,她就告诉我,只有长得漂亮、好看、乖巧的人,才会得到别人的喜欢;而那些丑陋、难看、爱哭的人,别人一定会讨厌、嫌弃他,再也不喜欢了!”
周氏被高青的童言童语、萌萌的神态逗得前仰后合。张香秀本来也是笑得不可自抑,但她将高青的话咀嚼来咀嚼去,终于从中咂磨出一丝“味道”来。高青看着她从乐不可支变成意味不明,知道自己的暗示已经起了作用,马上见好就收,乖巧地叫道:“外婆,外面快开席了,爹让我来叫您们出去!”
周氏一听,忙不迭地应道:“好,好,好!外婆知道了,听说咱们的小五丫不仅变得聪明活泼,而且还取了大名认了字,我还不相信,今儿个眼见为实,我的乖孙女儿比他们说的还要聪明,还要可爱!走,跟外婆一起去吃饭!”
“诶!”高青声音又亮又脆地应道。
周氏笑呵呵地牵起高青的手向外走去,张香秀则表示要帮张氏看孩子而留下来,周氏知道小女儿现在心里极不平静,也不强求,便同意了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