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威风哪儿去了?” 岑殷愈发近了些,她的脖颈被昏黄的灯光拢住,似洒上一层金粉,朦胧中,闪着微光。
“二爷!”曜灵几乎要跺脚,嘴里半是娇嗔半是狠:“再闹我就恼了!”
岑殷这才松手,嘴里还不忘记笑着嘲她:“我当你是个厉害的,刚才竟大发雌威,现在看来,也不过。。。”
不料他话 没说完,手上突然一阵刺痛,再看时,原来是曜灵用指甲戳了他一下。
好吧,服了你。岑殷收口不言。
“二爷从哪儿找来的簪子?” 曜灵有意提高了嗓门,为作掩饰。
岑殷看看呆得几乎僵硬的忍冬,笑指道:“不如先将这丫头放了?”
曜灵白忍冬一眼:“叫她站着,长个教训!”
忍冬身子是不能动的,可嘴却没关上,这时赶紧求饶:“姑娘饶过我吧,再不敢了!”
曜灵不理她,只逼问岑殷:“到底哪来的?不会是二爷有意藏起来,戏弄我吧?”突然她猫眼圆瞪,心里疑惑着冒出个念头来。
岑殷大笑起来,忙拱手作揖不止:“好姑娘,如今你看谁都是贼了不成?好好,为免误会,我直说了吧。那簪子其实根本没丢,本就在你头上。不过不知怎么的,钻进发间深处,又本是墨色,愈发看不出来 ,刚才你弯腰低头,灯光射上去反出一丝光来,我这才看见了。也没替你簪上,不过将它拔出些来罢了。”
曜灵恍然大悟,心想这倒是无中生有了,演出一场闹剧来了。
“好姑娘,既然东西寻着了,还该将我身上痒止了吧?”青桃此时也受不住了,冲进来哀求。
曜灵狠狠瞪她一眼,先将她身上穴道解了,被止住不通的血液瞬间呼一下流过了身上 ,青桃立刻笑了。
不待她再说什么,曜灵回身又将忍冬解了,后者一下从地上蹦起老高:“天神老爷,憋死爷爷我了!”
“都给我过来!” 曜灵怒喝一声,:“事儿还没完呢!”
岑殷摇头直笑,看来要动家法了?自己还是早走为上。
“你要管制丫鬟,我就不叨烦你了,不过有一句话,今儿晚上将东西都收拾了,明儿早起上船,去杭州!”
一句 话将屋里人都震住了,半晌曜灵方回神过来,冲岑殷点了点头。
岑殷才出了屋门去,曜灵喝住想溜出外间去的忍冬:“叫你留下,你向哪儿跑?”
“姑娘不是,我,我看世子爷饭没吃就走了,我心里寻思着,是不要。。。”忍冬嘴里随口就编出个借口来。
“得了吧你!放着姑娘的话你不听,倒自作主张起来了?!”青桃就是看忍冬不过,嘴里又开始教训起她来。
拍!只听得一声闷响,青桃和忍冬皆吃一大惊,再回头看时, 原来是曜灵一掌拍在床前小几上,那几摇晃几下,慢慢倒了下来,原来竟是一条腿折了。
“谁也不许再多说一个字!“曜灵面罩浓霜,厉声道:”梨白,将门关了!”
据这晚上夜的婆子说,她们巡到曜灵小院时,只看 见屋里灯光一直亮着,也不知做些什么。
早上起来,梨白进曜灵屋来伺候时,见忍冬和青桃四只眼睛皆挂着硕大的黑眼圈,手上黑呼呼地都是墨,东倒西歪地靠在墙角,半坐在地上,打着呼噜。
曜灵早已起来,见梨白进来,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当真她俩写了一夜?”梨白好笑之极,蹑足走上 前来,悄悄问曜灵道。
曜灵忍着笑,指着窗下书案道:“可不是?看,都在上头堆着呢!”
原来昨晚曜灵罚忍冬和青桃,将姐妹情深四个字,一人写前两个,一人接写后两个,直要写出五百个来。
这二人本都不会写字,一听曜灵要用这法子来惩治自己,心里皆倒抽了一口凉气,当时就跪下来苦求不止。
“求也没用!当着二爷的面,你二人倒好,生生叫我落下个不会管制下人的名声,我不罚你们,怎么能自立规矩?” 曜灵面如冰板,丝毫不为所动:“不写也好,你们自己求了二爷去,若他肯留你们便罢,若不然,就出了这园子去!”
忍冬和青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写吧!二人无话可说。
不会写字的人强写,出来是个什么样?曜灵自己先在纸上写出四个字来,只叫她们照样子去描,丢下笔就自睡了。
这二人也不知熬了多久,才写出五百个来。
曜灵起身后,走到书案下,细看纸上笔画,险得没大笑出来,又叫梨白上来看,原来上头东一笔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