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宁小丹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春草又笑道:“姑娘这么好的人,英、霞两位姑娘虽然凶恶,却也不过份人,这院子好着呢,奴婢可舍不得离开!”
“你不是跟纪姝过不来么?”宁小丹劝道:“离开她多好!”
“奴婢才懒得理她呢!”春草撇嘴说道:“她也不过是个奴婢,能蹦哒得了多高?”
宁小丹不好再死劝,只玩笑道:“瞧你这不是高风亮节的么,平日怎么老是被她气着呢!”
“谁被她给气着啊!……好了,我们甭提她了!”春草挥了挥,捡起一件浅粉色衣服问道:“姑娘你看这件怎么样?以前皇后身边的艳红姑娘赏下来的,奴婢统共就穿过三次,若做成小衣多洗两遍再捶打捶打,孩子穿着便好了!”
宁小丹听到皇后,不由愣了愣,问道:“不是说这宫中没皇后么?怎么又钻出来一位?”
“嘘……”春草自知自己食言,忙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声点儿,这可是个禁忌!……以前有,后来犯了错给废啦,就在咱们旁边的慈宁宫后面关着。”
“犯了什么错呢?”宁小丹好奇问道:“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说废就废了?”
“不知道!”春草摇了摇头,但迟疑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将声音压得更低,神秘说道:“听说在她宫里找出了扮成女装的男人!”
“啊!……不会吧?”宁小丹惊讶出声。
“嘘……”春草一脸的害怕,看了一眼门外,提醒着宁小丹:“姑娘你小声点儿!”
“不要紧,他们听不到!”宁小丹笑着安慰道。
春草终是担心,于是不再提这事儿,只催着宁小丹挑布料,然后教她裁剪。
宁小丹却是疑惑,皇后宫里钻出个男人,便会被废,这万贵妃不也藏着朱复么,怎么就不怕?
却说院子里的纪姝见只留下她和朱复,很是高兴,看宁小丹和春草进屋后便娇嗲着声音找朱复搭话,朱复却只低头看书。
纪姝实在问得急了,他才心不在焉地简单应上“嗯”,“不知道”,“哦”之类的片言只词。
纪姝见状,便蘸了茶水在几上,让朱复教她写字。
朱复方不过,草草教了一个字,便借口困倦,回房睡觉去了。
纪姝纵是脸皮厚,也不可能跟着进去,坐在院子里既尴尬又无聊,想起朱复以前对自己的和气样子,如今却如此冷淡,不由迁怒起宁小丹来。
而且春草屋里两人的笑语声又不断传来,仿佛故意笑给她看似的,纪姝不由怒火中烧,索性起身向春草屋子走去。
此时宁小丹和春草正兴致勃勃忙着裁剪着衣服,并没有注意纪姝站在门口。
“哟,瞧瞧还挺用心,”纪姝酸溜溜说道:“装得跟贤妻良母似的!”
宁小丹回过头,这才注意到纪姝倚着门框站着。
“你说谁呢?”春草以为纪姝骂自己,生气质问道。
“你管我说谁!”纪姝冷笑说道:“我说的是那些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扒拉了碗里头的,却又来占着锅里头的女人,真是yin/贱!”
宁小丹愣了愣,心想:这似乎是在说自己了?可是她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春草手里正拿着剪子,顺势指着纪姝骂道:“你给我说清楚了,别站那儿只顾倒粪!”
纪姝不理她,看了宁小丹一眼,冷笑说道:“有的人天生yin/贱,却偏要装出一副清高贞洁的样子,骗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还真是有本事!”
春草一愣,听纪姝这口气不是说自己了!她看向宁小丹。
宁小丹总算明白了纪姝的目的,只见她淡然一笑,慢条斯里说道:“这要装清高贞洁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总得有点儿底子才行!象那种见了男人就花痴的女人,却是装也装不来呢!”
宁小丹并不怕自己跟纪姝拉仇恨,就算不拉,纪姝也不见得会多喜欢她几分。
纪姝虽是联络员,但只朱复一个哄着她就够了,她宁小丹才懒得伺候。
依着宁小丹的性子,对于打上门的敌人,能够还击她绝不手软,不然还让人家骑到自己头上拉屎不成?
“你说谁花痴呢?”纪姝指着宁小丹生气质问道。
“谁天天缠着人家相公谁就是花痴了!”宁小丹冷笑说道。
“相公?”纪姝冷哼一声道:“你的相公到底有几个呢?连低贱的仆从也不放过,也不知给自己找了多少个相公了,只怕一双手也数不过来吧?”
低贱的仆从?
宁小丹愣了愣,心想展谓哪里低贱了?想是这纪姝根本不明真相,道听途说在这儿替朱复打抱不平呢!
“管我几个相公?”宁小丹也懒得解释,冷笑说道:“相公多也算是本事,总比那些自己找不着相公,却来打人家相公主意的人强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