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展谓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柳如风冷哼道:“自从知道她是女人后,你的表现可是不一般!”
“我……我哪有什么表现?”展谓眼神慌乱起来,揪住柳如风的手更加大力,似乎想勒死他似的,“她可是我主母,你再胡说我给你好看!”
“好吧!”柳如风却突然眯眼笑起来,盯着展谓说道:“你记得她是你主母就好!还有,我又没有说中你的心事,你干嘛这么激动?好象要杀了我灭口似的!”
“我……我哪有激动?”展谓忙如抓了火炭似的松开手来。
“没激动就好!”柳如风整了整衣领,笑道:“我去上茅房,展兄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商量着救朱兄呢!”
说完,他慢条斯理走了,留下展谓呆愣愣站着,想着方才柳如风说的那些话。
最后,他才喃喃念道:“她就是我主母,柳如风这小子真是胡说八道!” 然后闷闷回房去了。
毕竟还没到寒冬腊月,只下了半夜的小雪,第二天就放晴了,依然阳光灿烂,不过化雪的早上却冷得刺骨。
宁小丹醒得早,却是不愿意起床,借着晨曦看着炕那头裹紧了棉被睡得正香的呆瓜。
在船上时,她很担心着来京城后自己与呆瓜的住宿问题,毕竟大冬天的,棉被占满铺,所以若真和呆瓜挤南方那种中型木床,两人简直就象睡一个被窝似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暧昧,这让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柳如风他们怎么想?
而且她还担心呆瓜睡着睡着半夜突然怕冷来抱着自己,虽然她也将呆瓜看成小孩子,但呆瓜外形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还长得有点小帅,就算她能当个女柳下惠坚决不心猿意马乱,可两人抱着睡也无比尴尬啊!
还好北京的客栈大多是通铺,大约是为了避免烧炕的麻烦,一张炕占了几乎大半间屋,横躺三四个人也没有问题,无非多要点钱而已。
她和呆瓜一人占半头,中间用木几隔开,两边还宽宽松松的,比南方的木床睡着还避嫌,不然她还真担心展谓又让她给呆瓜另要一间房。
想到展谓,想到他父亲,宁小丹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展谓口口声声尊自己为“主母”,他父亲却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连面也不露一下,想商量一下救朱复的事也不成。
说不承认她这个“主母”吧,可他怎么又派了展谓来保护她呢?说承认了,哪有当下属的,“主母”来京城也不过来看一眼?
真是让人难以猜透!
宁小丹裹了裹棉被,转念却又失笑:也是,自己算人家哪门子“主母”啊?她当初又没有承认要嫁给朱复,两人连私定终身也算不上,也就展谓在那儿瞎喊而已,人家展谓父亲不来见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啊!
这样想着,宁小丹又释然。
正想着,却听门外展谓的声音传来:“主母,小人出去一趟就回来,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别乱走了!”
宁小丹还没来得及答应,却又听见他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个展谓真是!门也不敲一个,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宁小丹暗暗摇头,想起自从他知道自己是女人后,好似就这么别别扭的,真是奇怪。
展谓的敲门声惊醒了呆瓜,只见他动了一下,翻个身坐起来,愣愣坐了片刻,便看向宁小丹,说道:“丹……饿……”
“好吧,起床了!”
宁小丹坐起来,穿衣下床,突然感觉腹中有些隐隐作痛。
她猜或许是天冷的缘故,也没多管,替自己和呆瓜洗把脸,便出去敲展谓和了尘的门。
开门的是了尘,穿戴整齐,眼清目明,见是宁小丹,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柳如风呢?”宁小丹笑着问道:“还没起床么?真是个大懒猪!”
屋里传来柳如风的不满的声音:“什么大懒猪啊?这天才亮呢,你们都起这么早干什么?了尘大师也是,鸡叫便起来打坐,也不知精神怎么就那么好!”
宁小丹看过去,见他将棉被裹得紧,露出颗脑袋来抱怨着。
“赶紧起来吧!”她催促道:“你还要去打探那些太监的身份呢!”
“不起不起!”柳如风的声音有些赖皮:“天寒地冻的,谁那么早?”
“不起就算了!”宁小丹冲了尘笑道:“和尚我们走,谁迟谁没早饭吃!”
了尘微笑着应了声“阿弥陀佛”,跨出门正要替柳如风关门,宁小丹忙冲他悄悄摆了摆手。
了尘会意,直接甩手走人。
“喂……你们真是!”宁小丹三人下了阶梯,柳如风气恼的声音传来:“大师你好歹关一下门啊!”
宁小丹偷笑。RS